慰:“这算不得大事,有我呢。”
……
……
三人在房里说了一会儿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谢宫宝出去了一趟,叮嘱各方管事晚上守好门户,不要轻出。
而后把葵九接来乔府,就聂小乔卧房坐着,没敢再轻易出府。
谢宫宝明白,白龙使的目标是方思弱,但他也清楚,自己和族长未必不在白龙使的刺杀范围之内,故而夜色越深,他就越不敢迈出房门半步。其实,谢宫宝只是待事严谨,他根本一点都不担心,在他看来,只要不吃不喝,白龙使就无从暗下毒手,加上族长和方思弱的修为都不弱,如果是一对一正儿八经的交手,白龙使未必讨得到好。
难得有空闲,方思弱索性教述的谱子给谢宫宝。
到深夜时分,见没啥动静,谢宫宝跟聂小乔说道:
“族长,我跟丫头学谱,你要是累了,就睡吧。”
“好,有事叫我。”聂小乔抱起困睡的葵九,刚要上床睡觉,忽听屋外有人喊着师傅,她把葵九放上床,问谢宫宝:“听声音好像是无霜,会不会是仙堂出事了?”
谢宫宝起身开门,进来的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正是谢宫宝奉族长之命新收的弟子无霜。
这无霜扎着一束辫子,眉清目秀,怪讨人喜,她一进门就道:“仙堂招贼了,书房、炼炉房都给人翻得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不知道那贼要找什么?师傅,你快回去看看吧。”
谢宫宝喃喃自语:“仙堂招贼?这贼想找什么呢?”
方思弱笑道:“笨蛋,当然是找了。”
谢宫宝奇道:“难道白龙使此来是为盗取经书?”
方思弱道:“你管他呢,反正仙堂又没有经书。”
谢宫宝把无霜招进屋来,问她:“那贼有没有打伤你们?”
无霜瞪着大眼珠子,摇了摇头:“没人受伤,这贼来无影去无踪的,我跟师弟们睡熟了,本来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起床解手的时候,发现书房有灯,我就喊了一声,那贼就跳窗跑了,我也就发现不妙,跑来给师傅汇报,师傅,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谢宫宝笑道:“这贼既然不伤人,我就不回去了,让他偷个够。”
无霜哦了一声,忽又想起什么,问:“师傅,乔府今晚怎么了,我刚在府门外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应我,我跳墙进去,发现叔叔婶婶们有些躺在走廊上憨憨大睡,有些趴在凉亭里睡觉,我叫他们,怎么也叫不醒?”
谢宫宝、方思弱、聂小乔听罢,均怔了一下。
方思弱猜道:“白龙使可能往饮食里下了瞌睡虫。”
谢宫宝摇摇头,觉着有些不对:“又偷经书,又下瞌睡虫,他究竟想干什么?我怎么感觉下瞌睡虫像是他的作风,偷经书倒不像是他了?他要仅仅只是为了盗取经书,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往乔府饮食里投放瞌睡虫。”
方思弱边想边道:“是很可疑,可又想不明白。”
这时,聂小乔轻拍桌面,捏动鞭子,道:“就这么由着他乱来么,万一他发狂杀人也要由着他吗!”
谢宫宝心有疑问,却也镇定:“由着他又有什么关系,我树敌太多,这个时候跟纳兰图霸正面为敌,我怕会给宗族招来灾难。总之,在下月十五之前只要能够稳住纳兰图霸,该忍的还得忍。再说,白龙使可不傻,我们都还没死呢,他要敢杀人,明天还走得了吗。”
聂小乔凄着眉头,把鞭子捏得咯吱作响,仰天长叹:
“哎——!我族屯垦荒蛮,偏安一隅,只想与世无争,可是偏偏遭难遭劫,我们只不过是想过好自己的安生日子,怎么就这么艰难?宫宝,你还需多收弟子,别嫌麻烦,等我宗族子弟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