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邓晨以眼神询问刘秀。后者明白姐夫的意思,他微微地点了下头,向邓晨表示,邓禹和严光都是可以信赖的。三
年的交往,刘秀对邓禹和严光太熟悉了,邓禹的德行,是连刘秀都非常敬佩的,至于严光,更不用说了,不爱名,不爱利,清心寡欲,来去自由。
看罢刘秀的反应,邓晨也就放下心来。
在大堂里,众人分宾主落座。刘秀开口问道:“姐夫刚才说,今晚的宾客当中有一位高人,不知这位高人是何许人也?”
邓晨一笑,问道:“阿秀可曾听过蔡少公?”刘
秀闻言陷入沉思,严光则是露出惊讶之色。
过了片刻,刘秀恍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据传蔡先生是位得道高人。”说着话,他看向严光,笑问道:“子陵,你应该和蔡公很熟悉吧?”
严光淡然一笑,说道:“我亦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毕竟同门不同派,谈不上交情,更无往来。”蔡
少公和严光都是信奉道家,但道家内部的派系太多了,随便数一数都能数出十好几个。
严光属道家的灵宝派,奉元始天尊为祖师爷。而灵宝派也只是个统称,并非一个门派,内部还能划分出很多的派系,如符箓派、金丹派等,都算是比较大的派系。
刘秀在天柱山石洞里喝下的金液,以及《九丹金液经》,严格来说都算是金丹派的宝物。
蔡少公则属观楼派,又称尹喜派。顾名思义,该派系奉尹喜为祖师爷。尹
喜号文始真人,乃老子的引路人,据说老子所著的《道德经》就是出自他于的传授,庄子是把尹喜和老子并列排位的。虽
说严光和蔡少公同是师出道家,但正如严光所说,二人是同门不同派,所识所学,都存在很大的差异。
“原来如此!”听严光这么说,刘秀也就没再继续追问。邓
晨笑道:“我看子陵道骨仙风,原来子陵也是修道之高人吧?”严
光欠了欠身,说道:“子陵愧不敢当。”邓
晨仰面而笑,说道:“阿秀能得仲华和子陵相助,既是阿秀之幸,也是柱天都部之幸啊!”说完话,他仔细观察邓禹和严光的反应。
邓禹和严光的表情都很平静,向邓晨拱手说道:“伟卿兄言重了!”
只看他二人的反应,邓晨便可以判断出来,他俩是知道柱天都部的,阿秀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告诉他二人,也足见阿秀对他俩的信任程度。中
午他们一同吃的午饭,席间并没有多谈什么,等到下午,受邀而来的宾客纷纷抵达邓家。今
日来邓家赴宴的宾客,要么是邓晨的同族亲戚,要么就是与邓晨交情莫逆的挚友。在
接待宾客的时候,邓晨一直把刘秀带在身边,目的很明显,就是让刘秀尽快与前来的宾客认识并熟悉起来。下
午申时,邓奉也到了,和邓奉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父亲邓硃以及其弟邓终、其妹邓紫君。
见邓硃到了,邓晨非常高兴,拉着刘秀快步迎了上来,到了邓硃近前,他乐呵呵地介绍道:“阿秀,这位是我大哥,邓硃!”
说着话,他又对邓硃说道:“大哥,这位是刘秀,内子的小弟。”
邓硃上下打量着刘秀,拱手说道:“文叔贤弟,久仰大名!”
刘秀含笑回礼道:“邓大哥客气了。”“
令兄近来可好?”邓硃寒暄道。
刘縯的名气比刘秀大太多了,在南阳郡,知道刘秀的没有几个,但要说不知道刘縯刘伯升的,还真就是屈指可数。刘
秀再次躬了躬身形,笑道:“大哥一切安好,烦劳邓大哥挂念。”
邓硃哈哈大笑,向旁侧了侧身,对身后的三名子女招了招手,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