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两
个人,一并摔倒在地上。剩下的那名县兵高举着佩剑,走到刘秀近前,对准他的后心,作势要一剑刺下去。
哪知在他的背后,突然飞射过来一支弩箭,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后心。县兵保持着举剑的姿态,身子僵硬了那么两三秒钟,一头向前扑倒。刘
秀在尸体身上翻了个身,躺在地上,费力地抬起头来,向弩箭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九儿扔掉一只弩机,正向自己快步奔跑过来。
他松了口气,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九儿来到刘秀近前,低头一看,差点没认出来他。此时的刘秀,脸上、身上全是血,整个人都快被染成了血人。
看到刘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九儿急忙在他身边跪坐下来,关切地问道:“刘秀,你受伤了?哪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见九儿急得慌了手脚,在自己身上乱摸,眼中还泛着泪光,刘秀嘴角抽了抽,说道:“别担心,我没事……哎!哎!别动我胳膊……”九
儿抓到他的手臂,虽然没有直接碰到伤口,还是把刘秀疼得五官皱成一团。这时九儿才算看到刘秀伤在那里。
弩箭留下的伤口不大,但通常都很深,而刘秀的伤口已经不是深不深的问题,而是直接把手臂射穿了。九
儿看罢他的伤口,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她抿着嘴,带着哭腔哽咽道:“你忍着点!”
说话之间,她把刘秀的衣袖撕开,然后解下水囊,向刘秀的伤口上倒水。钻
心的剧痛席卷而来,让刘秀眼前发黑,险些当场晕死过去。紧接着,九儿掏出金疮药,将其洒在刘秀的伤口上。
最后,她撕下一块自己身上的衣服,将刘秀手臂的伤口进行包扎。这一连串的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肯定不是刚学的,也肯定反复练习过很多次了。刘
秀转头看着专心致志帮自己处理伤口的九儿,笑问道:“九儿,我不知道,原来你还懂医术。”
九儿一边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一边抹了抹眼泪,说道:“是严光教我的!”刘
秀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是子陵教你的,那子陵也算是你的师父了,怎么能对师父直呼其名?太没礼数了!”
九儿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对你还直呼其名呢!”
“那不一样。”刘秀从来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称谓,但这不代表别人也都像他一样。当
然了,他知道严光也不会在乎称谓,但九儿所接触的人可不是只有他和严光两个人,还有很多其他的人,不懂礼数,什么时候把人家得罪了都不知道。把
刘秀的伤口处理好,九儿长长吁了口气,在刘秀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这么一点小事,你也要唠叨好半天,看来你的伤也真是没什么大事!”
刘秀忍不住摇头而笑,他话锋一转,问道:“南城、东城、西城都怎么样了?有没有打退敌军?”
“不知道。”“
啊?”
“我光顾着找你了,也没太注意看各处的战况。”刘
秀轻叹口气,他以赤霄剑支地,艰难地站起身形。九儿急忙站起,把他搀扶住,不悦地说道:“你都受伤了,躺在这里歇歇吧!”“
现在还不是歇息的时候!”刘秀说道:“我得去西城看看!”知
道劝不住他,九儿无奈地说道:“我扶你过去!”
等刘秀走回到西城的时候,这里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进攻的县兵正在撤退。
看到刘秀手臂上的包扎,藏宫和傅俊快步上前,异口同声地问道:“刘将军(主公),你受伤了?”
刘秀看眼自己的手臂,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是中了一箭,皮外伤,不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