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关于500年前发生的过往,空明也只是知道个皮毛。
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于羽擎牧口述,或是笔记记载。
据空明所说,500年前乃至更久以前,人类和星兽的关系十分恶劣。
若不是星兽将人类当做圈养的猎物,人类早就不复存在。可即便如此,人类依旧岌岌可危。并不是所有星兽都有耐心细水长流,因此,尽管人类对星兽满怀刻骨仇恨,却依旧只能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
有对人类暴虐嗜杀的星兽,自然也就有对人类伸出援手的星兽。
这只星兽就是第三星兽青蟠龙树。
只可惜青蟠龙树并不擅长战斗,又支持者甚寡,即便心怀善意,也只能勉强保住人类一线血脉不灭而已。
而像羽擎牧这样的隐世大能,虽然出身人类,但早已不问世事。
“人类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难道看起来就像冤大头?有工夫为那些背信弃义的人类谋划未来,还不如看看宇宙的大好风景!”
这是羽擎牧的原话,空明如实说。
羽堂堂若有所思,刚要开口,便见空明摆手道:“你别问我那个死鬼老头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凉薄的话,他在成为大能之前的经历,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从没对我提过半个字,说不定你找金夫人,还能问出个一二。”
“那后来呢?以羽擎牧对人类的态度,就算青蟠龙树是为了米娜而被害,他也不可能出手保护人类吧?米娜又不是人类。”羽堂堂摇摇头,继续追问道。
羽擎牧的生平处处都透露着诡异,只可惜现在不是刨根究底的时候,弄清楚米娜与那些高阶星兽的纠葛才更为重要。
空明指了指米娜,继续说道:“米娜是目前存世的最后一只人鱼,500年前也是如此。死鬼老头说,从数千年前就有传言,消失的人鱼一族掌握了通往‘摇篮’的密径。实力凌驾于第一星兽之上的人鱼一族也并不是消失,而是全族迁往了‘摇篮’。”
所谓“摇篮”,乃是自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圣地,是孕育了宇宙中所有星兽乃至所有种族的发源地。
据说“摇篮”里能量多得用不完,空气里飘荡着的,是满满的能量。河流里奔腾着的,是满满的能量。随时可见的一株野草,吃下去都能延年益寿,令人长生不老。
总之,那是一个躺着都能长命千千岁的天堂。
然而,这样的圣地却只存在于传言中,无论是星兽还是人类,都不知道它在哪里。
人类寿命短暂,一代又一代人死去,活着的人大多早就把“摇篮”的存在当做神话。
可星兽的寿命悠久,不少亲身经历人鱼一族莫名消失的星兽都还生机勃勃地活着,自然对“摇篮”的存在深信不疑。
空明说着,面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事实上,死鬼老头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无意中透出的口风却表明,当初众多星兽追着人类不依不饶,大肆屠戮,就是因为怀疑人类中有人藏着关于‘摇篮’的线索。”
“消失的是人鱼一族,这又关人类什么事?如果真有人知道通往‘摇篮’的路,还会留在这里等星兽来杀?”羽堂堂皱眉道,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问题就在人鱼一族同青蟠龙树一样,对人类十分亲近。”空明说着,突然顿了顿,迟疑道,“或者应该说,是对部分人类十分亲近。”
他摊了摊手,微带鄙夷道:“你也知道,这世上就没有哪个种族比人类更热衷于内斗了。”
准确来说,人鱼一族也好,青蟠龙树也罢,甚至是羽擎牧,都只是和部分人类私交甚笃而已。
人鱼和青蟠龙树心怀仁慈,所以对其他人类爱屋及乌,多有照拂。
而羽擎牧却因为本身就是人类,对人类的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