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又怎样?”大媳妇脸色难看道,“再怎么样一树也不会去杀爸爸啊,而且还自杀……我看一定是良朗,什么出国都是假的,爸爸和一树只要一死,继承这个家的就只有他了!”
“大嫂!”大门良朗急道,“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高成视线扫过众人,忽然开口朝北条初穗道:“初穗小姐,可以跟我过来一下吗?”
“啊?好,好的。”
北条初穗疑惑地跟着高成离开客厅,径直走到影音室时,惴惴不安地紧了紧手心。
“那个,城户侦探……”
“大门社长遇害的时候,”高成走到大门一树尸体边,突然开口道,“血应该有喷到凶手身上才对,可是这件盔甲还有大少爷的衣服上,都没有沾到血迹。”
“是、是吗?”北条初穗身形一紧,僵硬笑道,“这么说的话,大少爷不是自杀了吗?”
“没错,凶手在将大门社长杀害后就立刻潜入到影音室这里,伺机将大少爷杀害,再人为制造出密室……”
“人为?”
“作为凶器的刀掉在门口,不觉得很奇怪吗?”高成自顾自地平静说道,“凶手在杀害大少爷后,将刀插入门边的隔音墙,再把刀柄部分放在门的把手上,顶住用来关门的门栓,然后小心地扶着那把刀走到门外,慢慢将隔音门关上,那把刀会自动顶着门栓锁门,这就是密室手法……
“想要打开坚固的隔音门,少不了从外面大力破坏,顶住门锁的刀自然会掉到地上。”
小哀背着小手走到影音室门口,看到高成在分析案件,静静地靠到外面支起耳朵。
“可……可是,”北条初穗拽紧手指,“谁会做这种事情呢?”
高成回头看了眼北条初穗:“大少爷是穿着盔甲被杀的,几乎没有挣扎痕迹,我想大概是事前吃了安眠药之类的东西……
“能在大少爷毫无防备之下做到这点的……初穗小姐,昨天大少爷夫妻才吵过架,兄弟之间关系也不和睦,但是有一个人可以泡杯咖啡进来,而且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北条初穗面色微白:“可是,也不一定就是安眠药啊,也有可能是迷药什么的,那种倒在手帕上的电视里不是很常见吗?”
“如果是那种,警察很容易就能搜查出来,”高成顿了顿,“先不说这个,说说脚印的事好了,雪地上之所以只有盔甲武士来主屋的脚印,是因为凶手过去的脚印重叠在一起的缘故,沉重的盔甲很容易就将原本的脚印掩盖住,所以看起来就像只有单向的脚印……
“而且,这个家的所有人都知道老夫人每年秀友祭都会在午夜祭拜,凶手为了将这次事件推向传说中的诅咒,还特地选择了让深信传说的老夫人看到盔甲武士走动……咋看之下,好像是大少爷遭到诅咒,杀了老爷后又在影音室这里自杀,包括厢房壁橱里的白色床单,应该都是你去厢房时以防被看到披上的吧?”
“等、等一下,”北条初穗流着汗干笑道,“城户侦探,你怎么就认定我是凶手似的?我根本就没有动机啊,再说你这些都是推测……”
“佐草工业。”高成打断北条初穗。
“啊?”
“就是那个社长自杀的工厂,佐草健一是你父亲对吧?我已经找东京那边确认过了,你的那个朋友真正的名字是北条莉子,”高成认真看向女孩,“四年前你的父亲就是在昨天自杀,我想这也应该是你选择这个日子的理由,就算明知道我和毛利大叔在留宿。”
佐草初穗别过头:“我……我的确是佐草健一的女儿,隐瞒身份来这里当女仆也是事实,可是这又怎样?这又不能证明我是凶手……”
“初穗小姐,”高成看着泛起泪花的佐草初穗,闭了闭眼睛,“还记得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