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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新报编辑部,一个年轻人走到赵烺的桌旁:“赵记者,主编找你。”
ࣰࣰ赵烺抬起头,露出一张白净的脸。虽然皱着眉头,但依然看得出五官很端正。
ࣰࣰ“找我?正好我也想找他。问问我这稿子为什么不能发。”说着拿起桌上几张纸,气冲冲的走向主编办公室。
ࣰࣰ当当当···
ࣰࣰ还没等里面有回应,他就推门而出:“主编你找我。”
ࣰࣰ主编没有出声,手中狼毫也没有停下书写。主编的书法在圈中也算小有名气,尤以一手行书见长。
ࣰࣰ行笔行云流水,深谙疏密得体,浓淡相融之法。换做喜好书法之人,必会静心欣赏但赵烺不会。
ࣰࣰ这位中年人除了是新报主编之外,还是赵烺的亲三叔。赵烺三岁就开始和他练字,他的字,赵烺早就看烦了。
ࣰࣰ赵烺显然不是一块练字的材料。直到十六岁被他爹送到美利坚留洋,也没写出一手被三叔瞧得上眼的字。
ࣰࣰ“我的稿子为什么不能发。是不是又因为什么抨击时政?你看过我改过的稿子吗?”
ࣰࣰ主编的笔终于停了下来,微微抬头看向赵烺:“既然自己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写?”
ࣰࣰ“我是记者,不抨击时事如何成为人民的喉舌!”
ࣰࣰ主编将狼毫搁在笔架上,缓缓的说道:“你如果不是赵家的二公子。喉舌早就被你抨击的那些人割了。”
ࣰࣰ“所以我才更应该说出那些别人不敢说的。”
ࣰࣰ“你大哥多年行踪不定,赵家还指望你传承香火。你再敢,我们都不敢。所以我和你爹决定派你出差。”
ࣰࣰ赵烺刚想争辩,三叔却先开口:“不用再说,你娘也是这个意思。”
ࣰࣰ所有在上一个瞬间打好的腹稿,都化作了长叹的一口气。搬出赵夫人这座大山,赵烺就知道的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坐到了三叔对面:“哪里?”
ࣰࣰ主编说道:“热河,冲县。我记得你说过,有个同学在那里。”
ࣰࣰ赵烺想了一下,说道:“是有一个,叫田子防”
ࣰࣰ主编拉开抽屉取出一份信封,推到了对面:“冲县修了一座桥,却在合龙前冲毁了桥基,整修的时候挖出了许多尸骨。你那位同学,现在是冲县警察署的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