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把匕首掏了出来,朝着地上其中一人脖颈刺了过去。
刀声呼啸,激的地上二人胸膛急剧起伏脸色煞白。
“且慢!”
匕首刀尖眼见距离地上之人脖颈只有三公分不到的时候,一道急切的声音猛然自左侧大槐树后面响了起来。
“呵,藏不住了终于出来了!”
刚才村口两人持枪阻拦之际,赵烺就隐约发现左侧大树之后还有一人潜藏。
他一番恐吓之后意图击杀地上二人,本就是为了引出树后之人。
那人果然就出来了。
“是你?”
“是我是我,老总有话好说,咱们慢慢谈!”
树后之人也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着粗布身材魁梧,相貌憨厚,但一双不断骨碌碌转动的三角眼却让他多了几分狡诈的气息。
这人赵烺上午还见过,正是带头追杀贝熙业的那个中年男子。
出声之际,悬停在半空的匕首却还没收回。
赵烺冷冷地看着不断向他走近的中年男子,道:“这二人暴力抗法妨碍公务,你要是再靠近一步,小心我连你也一并处决了!”
“老总说笑了,都是乡下的粗野汉子哪有那么多歪门心思。”
中年男子故作可怜地叹了口气,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而后道:“他二人是亲兄弟,小孩前日一起死于非命,尸体还在棺材里躺着。
刚才悲愤冲撞了老总,千万见谅啊!”
中年男子说的凄惨,地上二人满身尘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连连磕头道:“老总求求你了,我们还不想死,我们要给小孩报仇!
……
村长,求求你了,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
二人先是向赵烺哀求着,而后朝着后来的中年男子连连哭诉。
“老总,你看他们这么诚心悔过,是不是给他们一个机会?”
“你是王庄的村长?”
赵烺唰地一声将匕首收回,一脚一个将地上二人踢开,凝视着对面的中年男子问道。
中年男子眼见着那两个村民只是吃了一地灰,并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拱手道:“我叫黄大,的确是王庄村长,之前多有得罪了!”
“得罪?”
赵烺摇了摇头,道:“你也没什么得罪我的地方,上午算是你义愤之举,刚才也只能说你是胆小怕事不自量力,还想暗中观察我实力。
但你可知道要不是我从中周旋,你们如果真的将那无辜的贝熙业医生杀了,法国大使馆问责,怕是你们王庄一个人都跑不了,全要被人擒了拿去抵命!”
“这……”
中年男子挠了挠头,探询地看着赵烺,有些惊讶地问道:“老总说的贝熙业医生想必就是上午那个洋人了,他不是一个只知切割人们身体取人内脏的恶魔吗,怎么会跟法国大使馆扯上了关系?
广州最近义举不断,有不少作恶的洋人都被人杀了,教堂也被烧毁了,我们就想给孩子们报仇,杀一个洋人也没有什么吧?”
“没什么?你可知贝熙业是法国使馆的随军医官,身份怎么能一样!”
赵烺冷冷地瞥了黄大一眼,道:“王庄小孩死亡之事疑点重重,我有许多要问的地方。走,去你家里谈谈吧!”
“这……”
“这什么这,你是王庄的村长,我来查案不找你找谁?前面带路赶紧的!”
“好吧,老总跟我来!”
黄大带着赵烺秀秀向村子里面走去,村口两名村民灰头灰脸地离开了这里。
王庄邻水而建,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不少咸鱼晾晒。
这里的村民大都颇为强壮,吃食上比起有些饥不果腹的地方要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