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这些事,因为那个稚童的家人,声势不小呢,似乎是当官的,还有跟随的武夫呢。
李槐看到那稚童家人来了,便躲在陈平安背后,怯生生道:“对不起,吓到你们家小孩,是我没管好我家小白驴。”
一鼓作气势如虎,道完歉的李槐,就哭的不成样子。
这个在窝里横,哪怕跟徐昊也能骂上半个时辰的家伙,此时出门遇到点事,就只能装孙子,还真他娘的有点意思。
徐昊笑了笑,没说话,毕竟都道歉了,毛驴也没伤到人,还说啥呢,这群出门在外的小家伙,表现也都不错,至少没那么多麻烦。
可那稚童的父母却得理不饶人,说话的语气让人多讨厌,就有多讨厌,还声称让他们这些小孩的父母走出来。
陈平安不知道徐昊的意思,关系也没那么好,便缓缓道:“我们长辈没有随行远游,我可以一人做主。”
那妇人却抱紧稚童,讥笑道:“四条腿的畜生都管不好,两条腿的能好到哪里去?一群有爹生没娘养的贱种!”
几个小家伙被气的不行,李宝瓶更是浑身发抖,隐约之间眼睛都红了,乃至于那悍妇一口一口贱种骂的不停,竟然还想教训了他们,再杀那头小白驴。
甚至因为那稚童的原因,还想掳走李宝瓶当丫鬟。
徐昊这个不算旁观的旁观者都有点来气了……
因为他真的很烦这种出口不逊的悍妇,更烦这个世界的不讲理的规矩!
于是。
他缓缓走过去,一把手按在陈平安的肩膀上,让他体内沸腾起来的气机沉静下去,眯着眼睛看向那对夫妇:“一口一个贱种,那你们算什么?杂种?”
“你……”悍妇刚想开口,他身旁那个当官的儒士拦住了他,并皱眉问道:“此事和公子有何关系,希望你还不要借机生事,这对我等都不算好。”
“哦,怕了,怎么不骂了?”徐昊歪了歪脖子,冷笑道:“刚才欺负几个穿草鞋的孩子不是挺有本事吗,来,你骂我一句试试!”
“哪来的……”悍妇话未说完,就有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整个人在半空转了几圈,才重重的落在甲板上。
其中一名武夫想要接住他,徐昊一脚踢出,整个人如同箭矢一般,撞破了船栏杆,飞过了江面,才重重的砸在地上……
一脚。
将人从江中的大船踢到岸上,生死不知。
在场的诸多看客,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你放肆!”儒士看着媳妇一巴掌被扇晕过去,抱起他夫人便高声道:“本官是这条绣花江尽头的宛平县令,此时正是赴任途中,你竟敢如此伤人,还请船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帮忙拿下次人,我定禀报朝廷!”
此话一出。
二楼的一位青衫老者缓缓站出来,其中还有一名剑修也同样如此,他们冷冷的看向徐昊,前者更是寒声讲到:“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真以为学了点本事,就能为所欲为,我身边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灵虚剑仙!”
陈平安四个少年少女看到这一幕,也颇有些无奈和郁闷,为什么这个世间的人与人为何都不讲道理,为什么都爱凭借自己的本事,就四处占便宜?
“要不要就算了吧,徐昊,跟他们道个歉?”李槐有点怕。
陈平安却摇摇头,抬头看向徐昊波澜不惊的面孔说道:“他们不讲道理,我们讲道理,李槐你也道歉了,可他们骂我们,却不道歉,那就是不讲理,这不对!
徐昊,不好意思,刚认识你没多久,就给你添麻烦了,要不然……你先走吧,他是剑仙……”
徐昊听到这句话,看向这四个少年的时候,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还剑仙,你以为谁都是阿良啊?”
他一步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