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家产,以儆效尤!
……
当年花船之上的一幕幕画面,在两人脑海中流转,项云感到有些歉疚。
毕竟当年的岳经可是什么没有做,而且算是好言好语的相劝,可是却被自己直接命人扔下河,还贬了他的官职,让他遭受了好些年的无妄之灾。
而岳经遥想当年,也是感叹唏嘘不已,没想到当初的少年就是那位杏坛园中的韦兄弟。
后者心中也曾有过怨恨,可是一想到项云的身份,他那心中怎么也无法怨恨起来,两者之间身份差距实在太大了,实在是恨不起来!
“岳兄,当年之事当真是在下之过,对不起了!”项云再次表示歉意,站起身来,竟是冲着岳经躬身行礼。
岳经吓了一跳,连忙是侧身避开这一礼,他惶恐不安的说道:“世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您乃万金之躯,岂能对我一个草民下拜。”
项云却是摆了摆手说道:“错即是错,无论身份,当年我年少无知,让岳兄受苦多年,受我一拜又有何妨!”项云看着岳经,目光真诚无比!
岳经望着项云,看到对方脸上真挚的神情,不禁是心中一动,都说这位并肩王的小世子张扬跋扈,横行霸道。
可是当初杏坛园和今日世子府两次相间,岳经分别感受到的却是项云的豁达随性,以及如今的真诚坦然!
随即,项云令人设宴,再次好好的款待了岳经,待两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岳经脸色微红,有些微醺,酒劲发作,倒是让岳经又恢复到了当初杏坛园里,那个与项云勾肩搭背,让他跟着自己去找小媳妇儿的都邮大人。
“世子殿下您可不知道,当年被您贬去了官职,我这一路上有多么辛苦呀!”
岳经此刻是酒后吐真言,不吐不为快,将他当年被贬官后的一路心酸旅程娓娓道来。
原来当初项云令青风郡郡守贬谪了岳经的官职后,家中财物全部被没收走了。”
“一穷二白的他,想要找人帮忙找份衙门的差事,然而那些人知道他得罪的是项云,都像是避瘟神一般的躲避着他,谁还敢帮他呀。
就连刚与他成亲不到一年的妻子吴氏,也因为见到自己丈夫没有发家的可能了,竟是与一个俊俏的货郎偷情私奔了,只丢下了岳经孤零零一人。
随后岳经知道青风郡是混不下去了,便前往汉州东平郡,在东平郡借钱做起了小买卖。
后者毕竟是堂堂一郡地官,最为擅长的就是以钱生钱、管理账目、整理财物,是以经商一行,他竟干的是如鱼得水,很快生意便兴旺起来,开始发财了。
正当岳经打算娶一房妻室组建家庭,从此靠经商发家之际,却是没想到,当初借钱给他的那伙人见到岳经发了财,竟是见财起意,带了一群人找岳经收高利贷。
岳经自然不肯答应,结果被对方成了重伤,还强抢了钱财。
岳经拖着伤体去县衙告状,结果对方早有打点,岳经非但没有告成状,反而被打了几十个板子,在床上躺了半月多月,差点一命呜呼。
随后的日子里,心灰意冷的岳经辗转流离,一路向着西北流浪,其间甚至做过一段时间的乞丐,这才保住性命,来到了西北疆域的西州西凉郡。
通过一个远方亲戚的帮助,岳经成为了一个小小都邮,整日里来往各个县衙奔波送信,这才算是有了一口饭吃!
堂堂一郡地官,沦落至此,岳经的经历算得上是大起大落!
讲到伤心处,这个大男人竟然伤心的留下了眼泪,可见这些年里他受到的折磨。
项云听了这些,心里也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