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数得着的了,更难得的是他一片热忱,他不行,谁还行?”
如果他水平真不行,也不会由他来给马维铮做主治大夫了。
“我不就差点死了么?”马维铮也知道自己不怎么讲理,小声嘟哝道,“而且这次打夏口,根本没花什么功夫,宗新那人拍马屁玩心眼儿一等一的,带兵打仗,”
他不屑的笑笑,“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什么第六军,姓卫的想夺兵权是想疯了。”
“我也听王军医说了,伤兵确实不算多,但这地方不像陕甘,你们西北军一路打过来,水土不服倒下去的就不少,加上天气又热,小伤也会变成大伤的,”
薛琰见马维铮想坐起来,起过来把他扶起来,又叫新思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要不是张副官说不能叫人知道我是个大夫,我都想跟王军医去伤兵营看看了。”
那些伤兵,是他亲自从陕甘带到义阳的兄弟兵,马维铮握住薛琰的手,“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要不你跟王平去吧,要是怕人认出来,换身衣裳,嗯,戴上你那个大口罩。”
薛琰静静的看着马维铮,她真的没想到马维铮会说出这样的话,怕死是人的本性本能,越是位高权重之人,就越惜命,不然也不会有如皇帝求不老仙丹的传说了,换作别人,怕是会牢牢把她抓在身边的。
“你看什么?我脸色很不好?”
马维铮回望薛琰,他已经听说了,薛琰千里奔驰冲到义阳,才从死神手里把他给拽了回来,这几天又不眠不休的陪着自己,现在自己好转了,却想着让她去伤兵营,
“是我太自私了,你照顾我已经很累了,我还想着叫你去替我打差,”马维铮轻咳一声,“我光想着我的兵了,却没考虑你的身体能不能顶的住。”
薛琰身子微探,在马维铮唇上亲了一下,“没有,你一点儿也不自私,你很好。”
“静昭,”马维铮是真的被吓着了,“你,你怎么?”
马维铮从接到薛琰要来的电话,心里就没有平静过,除了担心她路上的安全,就剩下满满的喜悦。
她担心他的安危,肯定是因为心里还有他。
可从他醒来到现在,薛琰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照顾他是极为细心,但多余的带些温度的话一句没有。
甚至在他有所好转之后,就把护理的工作移交给了他的勤务兵跟她带的两个丫头,除了必要的检查,她连留在他身边聊天的时候都不多。
可现在,她居然……
薛琰尴尬的直起身,“哈,我就是,”
马维铮生的剑眉深目,眼痕深刻,冷冷的盯着你的时候,会叫人情不自禁的因为太过强大的气场而心生惧意。
但现在因为病了太久,脸色十分苍白,但也因为这个,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削弱了许多,这会儿傻傻的看着她的样子,把薛琰给萌到了,“怎么了?看你长的好,调戏一下不行?”
薛琰说完,横了马维铮一眼,转身要走,可是白大褂却被人扯住了,“我有些喘不过气,”
薛琰转过身就要戴听诊器,却被马维铮直接抱到怀里,“这样就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爱自己?
薛琰伸手抚了抚马维铮的头发,“你知道什么?快起开,脏死了,你多少天没洗头了?”
“新思,”她转头冲已经羞的头都不敢抬的新思道,“去跟外头人说,烧水,给司令洗头!”
马维铮委屈的重新躺好,“我们跟宗新打了两天,然后我就受了伤,哪有功夫搞个人卫生,而且弟兄们在前头浴血拼杀,我在后头干干净净的每天洗个澡,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