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萧铮一个人有些摇摆的走在通往贫民窟的夜路上。林峰喝醉了,离得最近,直接去宿舍睡觉了。孙雪莺要送他,他拒绝了。
他们两个都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萧铮很高兴,他们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他自己呢?目标已经消失了,就算一直再走,从未停歇,也到不了终点。
在拐角处,萧铮停下了脚步,他看到墙角有一个黑影矗立在那里,萧铮咧嘴一笑,“你这么晚一个人站在这里,是太寂寞难耐么?”
他认出来了,站在墙角的是那个女疯子,那个叫做红舞的女子,也是改变他命运的女子。
“你喝醉了。”红舞朝着他走了过去。
“喝醉?你在开玩笑么?”萧铮乐了,他的酒量,哪是两瓶老白干就能灌倒的。
“你喝醉了。”红舞又说了一遍,或许酒醉不了他,但如果一个人真心求醉,不饮酒亦可。“想要回去么?回到你原来的生活么?”
“你很八婆啊,快滚回去睡觉”萧铮没有理会她,继续向前方走去。
“如果是你的话,那种生活最适合你。”红舞盯着他的背影,依旧不依不饶的。
“回去?回哪?你说,我回的去么?”萧铮转过身来,情绪有些激动。
红舞低下了头,在月光的光洁之下,她面露愧疚,“是我害了你。”
萧铮向前走了几步,用手指拖着她柔弱的下巴,抬起了她低下的头颅,“不,是你让我看清了我自己,也看清了。。我这虚伪的生活。”
红舞摇了摇头,“那还是我害了你,水至清则无鱼,看不清,有时候,更好。你总会犯错,但不会一辈子犯错,也不会一直犯一个错误。”
“没错,那一次是我错了,是我害死了师傅,”萧铮手指紧握,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哽咽的说道:“但难道错了一次就错了一生,错了一辈子么?我想弥补,却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当我有价值的时候,他们到处去宣扬,为了他们的荣耀,当我成为糟糠之时,他们也去宣扬,为了他们自诩的公正和正义,他们都不是我的老师,我的老师只有田九一个。”
萧铮的心很痛,心痛的感觉,让他的记忆更加清晰。
“总说我不图上进,不是我抛弃了他们,是他们抛弃了我,我不想离开,我想成功,我想去抓捕坏人,我想伸张这花都的正义,可他们不要我啊!我能怎么样?让我跪着求他们么?就算我去了,还不是把我一脚踢开。”萧铮哭了,他是一个坚强的人,在他背负骂名的时候他都没有哭。
红舞伸出双手将他抱在了自己怀里,紧紧的搂着他。她是温柔的,只是不会经常表露出来。
“红舞,我想成立一个盗贼团。”萧铮感受着红舞的体温,就如同当初他背着她跋山涉水一样。
“好。”
“你能帮我么?”
“当然。”红舞点头,盗贼团?这不是网游里面的职业名字么?顾名思义,这是贼啊,是犯法的啊,但她还是答应了,杀手也是犯法的。
“可能没有报酬。”
红舞张开了双手,还在享受温存的萧铮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喂,你干嘛啊,怎么这么贪财呢?”
萧铮笑了笑,心情也没有那么纠结了,都是成年人了,总要往前看的,心中的失落感已经没有了,不愧是红舞,节奏控制的就是好,知道他情绪缓和了,就及时一巴掌推开,这样两个人都不会太尴尬。
这种贴心的人多适合当老婆啊,难过的时候知道安慰你,开心的时候和你一起开心,不开心的时候,还能够拿飞刀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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