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卫韫在身边干扰, 楚瑜的思路坐在马车里, 思路清晰许多。
其实这个“公孙澜”从一开始就对她了解太过, 最初他说是卫韫告知他的, 可这一次次, 难免说告知得太多了些。
他的目的, 楚瑜思前想后,居然发现, 他喜欢她这件事,或许是诸多答案中最靠谱的一个答案。
想到了这点, 楚瑜下马车时不免就有了几分尴尬,然而卫韫面具之下却是神色从容坦然, 看不出半点羞涩来。
楚瑜稳住心神,没有再提其他,卫韫也没再多说什么, 恭敬迎了楚瑜下马, 送着楚瑜去了房间,便自己径直折了回去。
只是等卫韫回房之后, 楚瑜立刻提笔给卫韫写了信, 详细问了关于“公孙澜”的一切, 连忙让人将信用信鸽送往了北境。
送完信之后,第二日楚瑜醒来, 便听到“公孙澜”前来拜见的通报。楚瑜让人摆了屏风, 这个席子见他。他坐在屏风后,恭恭敬敬呈报了今日所有相关信息。他所有一切都温和有礼, 让楚瑜觉得他所说的话似乎都不曾存在。
她慢慢放松了警惕,同卫韫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她说的都是些闲散话,对方居然也能一一接上,和他说话的时间很短,转眼间就到了下午,楚瑜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觉得有那么几分懊恼,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让人放松警惕了。
于是第二日楚瑜提高了警惕,却不想聊完了正事,她就将这份想法抛诸脑后。
待到第三日,楚瑜已经有些抗拒和卫韫聊天,然而当天卫韫却带了一簇新摘下的鲜花来,他轻轻放在她屋中空着的花瓶里,同楚瑜道:“路上看着这些花开得很好,便想到你来。”
说着,他转过头来,隔着屏风,看不清面容,却总能觉得此刻他应当是带着笑,温和道:“等一会儿你看看。”
于是赶他走的话堵在了唇齿间,总觉得这人带了花来,就这么赶走有些不大好。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说了几日,后面的时间,卫韫每天来都带着一簇花来,又捎上他白日里看见所有想给她买的小东西。
那些东西都不贵重,就是见到带了就买下,楚瑜拒绝了好多次,卫韫却总能找到法子让她收下礼物。
没多久楚瑜伤好,她便打算出门逛逛。卫韫跟在她后面,她有些无奈道:“公孙先生又不是侍卫,跟着我做什么?”
“我又不是跟着大夫人,只是刚巧顺路而已。”卫韫厚颜无耻回答,楚瑜心中一哽,干脆便起身去。
等到了街上,楚瑜瞧见什么,卫韫就跟在后面,将那东西默默买下来。到了歇息时间,卫韫同楚瑜进了一家酒楼,楚瑜终于转身道:“公孙先生是又恰巧同我一家酒楼吃饭?”
卫韫单手负在身后,笑着道:“有何不可吗?”
“既然如此,”楚瑜转过身去:“不若一起?”
“夫人相邀,却之不恭。”
卫韫假模假样行了礼,跟着楚瑜进了房间。进房间之后,楚瑜让人上了茶,随后道:“公孙先生跟在我身后,可有什么收获?”
“挺多的。”卫韫从袖子里掏出东西来。一开始是一根簪子,后来就原来越多。小东西零零碎碎铺满了桌面,楚瑜看着那些小东西,鬼使神差想起当年的卫韫来。当年在沙城时,这个孩子也是,什么东西都想卖给他。
楚瑜想到当年的卫韫,忍不住笑了,卫韫抬眼看她:“夫人在笑什么?”
“瞧着先生,便忍不住想起了侯爷当年来。”
楚瑜眼里带了怀念,卫韫心思一动,他给楚瑜倒了茶:“在夫人心中,侯爷是怎样的呢?”
“侯爷啊……”楚瑜想起卫韫,内心顿时变得温柔起来,她感觉去保护那个人,思念那个人几乎是一种本能,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