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教官, 你回来了。”楼睿很自然地跟楼韵贤打了招呼,又暗自伸手和楼韵泽比了个耶。
楼韵贤看见秦固在,脸色十分凝重地颔首回应了一下, 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秦固怎么在这里?”
秦家搞不好比贺家还不好招惹, 楼韵贤对于秦固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楼家的行为, 实在是难以赞同。
楼睿好像对此没有丝毫察觉,笑嘻嘻地说道:“他在这里搬砖!楼家是他和贺凛打架的时候弄塌掉的, 贺凛现在在医院挺尸, 修缮工作自然就是秦固负责啦——对吧?”末了, 他还转头问秦固。
秦固十分严肃地点头:“是的, 我在这里搬砖。”完了还把一只手搭在了楼睿肩膀上, 好像他就是块砖一样。
楼韵贤对着这两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也没脾气了,虽然楼睿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的态度,以及二人之间瞎子也能看见的狗粮氛围, 还需要说更多吗?
没有挑明,怕也是为了照顾他的感受吧。
楼韵贤径直进了家里,祖宗谈恋爱他管不到那么宽, 但是有些话他还是要问清楚的。
楼睿把回到楼家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了楼韵贤听。包括楼鸣礼是怎么勾结上贺家,故意制造他与贺凛的偶遇,又为贺家人窥探他的记忆提供便利等等。
“我可以作证, 这些事楼睿都知会过我。”楼韵泽说道。
其实这些事在路上的时候, 兄弟二人就已经通过气。现在听一下楼睿的阐述, 也仍是条理分明,证明他在楼家这些天并不是无事生非的搅家精,从来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非要惹我,那就对不起了。
倒不是楼睿要把自己塑造得多白莲花,而是他害怕楼韵贤会有一些圣母病,他这一次又没在家,没有切切实实看见他那个大哥的所作所为,如果他动了恻隐之心,忙活一场岂不是白费力气。
人心有时候是最难说的。
每件事,楼睿都留下了证据,楼鸣礼一丁点洗白的可能性都没有。
幸好楼韵贤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他只是痛心楼家出了这样的人,他却不如一个刚回楼家几天的孩子看得清楚。兄弟阋墙的事情这天下多得是,不缺他们一家。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楼鸣礼连生父都不放过,就更别提他们的母亲了。
“大家都没事就好,下次不要这样自作主张,你们知道这样做多危险吗?万一他们抢到东西就第一时间把小泽杀了怎么办?还有你也是……”
楼韵贤不知不觉就用上了长辈的身份来同楼睿说教,可是看见楼睿一副乖宝宝虚心受教的样子,他又说不下去了。这孩子心眼太多,至少比他多多了。还好他不是和整个楼家有仇,不然楼家可能已经全完蛋了。
只能庆幸,楼睿的心眼都不是坏心眼。
接下来,整个楼家都忙活起来了,皇宫又派人来敲定爵位之事,楼韵贤没想到他这辈子还会戴上一顶公爵的大帽子。在从皇宫出来后,他的身份就不仅仅是一个被家族排挤的次子。
他以前总是为楼家的落魄而心怀愧疚,对于只懂得窝里斗的大哥恨铁不成钢。现在,责任的重量实实在在落到他的肩上,那种萦绕了他小半辈子的无力感却奇迹般的消失了。
楼家会越变越好,他有这个信心。
而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弟弟,就是这个信心的最大来源。
“豹豹!成了!我成功了!”楼韵泽在实验室里抱着海豹睿一通乱晃,可以说是狂喜乱舞了。
海豹睿就像上了甩脂机一样,浑身脂肪被他晃得一颤一颤的。
“真哒!?”它在风中凌乱中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