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去哪儿玩。”
贺长生从口袋里摸出小册子,翻到自己认真做了很多笔记的一页。
小县城里能玩的地方实在不多,贺长生为了缓解娄思凡的心结,可以说花了很大一番心血。
他说:“明天去KTV吧。”
娄思凡提议:“KTV的话,晚上吃完烧烤再去,怎么样?”
贺长生看着冬歌:“回去问问冬妈妈意见。”
冬歌:“嗯。”
贺长生说:“不要老‘嗯’。”
冬歌想了想,换了个同义句:“听前辈的。”
贺长生现在特别受不了冬歌说“前辈”两个字,冷冷淡淡的,却像在勾引人。
贺长生偏过脸去,不自觉地:“……嗯。”
娄思凡:“……”我的眼睛还是瞎了比较好。
他强忍着心头不耐,笑道:“那晚上联系我。我订包间。初步定在晚上八点到十二点,怎么样?”
贺长生和冬歌同时:“嗯。”
娄思凡:“……那我送你们回去。”
贺长生说:“我们送你吧。然后我们两个再走回来。”这样就能和冬歌在一起走双倍的路了。
娄思凡后槽牙咬得发酸:“不用了。我自己一个回去就好。”
正在拨小算盘的贺长生闻言失望地:“啊?”
娄思凡强忍住额头蹦跳的青筋,背过身去:“我回去了。”
目送着娄思凡走远,冬歌说:“前辈,回家了。”
有了希望又落空,贺长生沉浸在失望中难以自拔:“嗯。”
冬歌看着少年落寞得太明显的表情,抿了抿唇:“前辈,我们去理发店吧。”
贺长生看着他。
冬歌摸摸脑袋:“我剪个头发。”这样就能让小崽子和他的前辈在一起独处更长的时间了。
贺长生马上答应下来:“好。我知道有个地方剪头发不错。”
他们步行穿越了半个小县城,去了一家据说“剪头发不错”的小店。
其实贺长生哪里知道什么好理发店,这里就是娄思凡常去的那家。
他们谁都不是多话的人,冬歌静静地剪头发,贺长生就在一旁静静地看,彼此都觉得心里踏实得很。
一起待到晚上七点多,他们才坐三蹦子回了家。
才刚一进家门,冬歌就被冬妈拿着扫床的竹扫帚劈头盖脸地抽了好几下。
冬歌有点委屈:“干嘛。”
冬妈凶神恶煞地戳着他的脑门:“小犊子,年前叫你去剪头发你咋不去呢?正月理发死舅舅你没听说过啊?!”
冬歌:“……我没舅舅啊。”
冬妈一噎,往正在饭桌边摆菜的冬飞鸿身上一指:“这不还有你小叔呢吗。”
端着菜的冬飞鸿忍俊不禁:“吃饭了。”
贺长生也跟着抿着嘴笑。
冬歌的家风跟娄思凡家里的正经截然不同,贺长生太喜欢这种这种市井凡人的柔情了。
第二天上午,冬歌和贺长生在家里的冰场训练,吃过午饭后,二人又各自回房小憩,为晚上养精蓄锐。
下午四点,娄思凡登门了,冬歌和贺长生起身收拾换衣服。
冬歌一边挑外套一边对冬妈说:“妈,晚上不用等门。”
冬妈说:“你们在哪家KTV玩儿啊?散场后我叫你小叔去接你。”
娄思凡马上说:“阿姨,别担心。等场子散了,我把冬歌他们送回来。”
冬妈:“哟,这怎么好意思。”
娄思凡笑笑:“我年龄最大,应该的。”
眼看着三个人打冰场里走出,蹲守在一边抽烟的黄毛观察了三人一番,给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