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静气做了一晚上人, 大清早天蒙蒙亮, 许淮颂被一阵闹铃声吵醒。
紧接着,一只手胡乱抓向了他的胸膛。
他闭着眼眉头紧皱, 把这只手捉住:“你手机不在这……”
阮喻迷糊着,半眯着眼抬起头:“那在哪呢?”
可能是之前一个人住久了, 她有个习惯,睡觉时喜欢把手机放在被窝里触手可及的地方,保证安全感,这下还没改过来。
许淮颂昨晚睡到半夜被硌到, 就把她手机随手放去了床头柜。
他沉痛地静默片刻, 在手机铃声突突突的刺激下睁开眼, 转头摸索几下, 掐了闹钟,回过身把她重新塞进怀里:“定什么闹钟?”
“我不能大摇大摆睡着,在你家白吃早饭啊,”阮喻抓着他衣服痛苦地说,“你没把我懒人模式掐了吧,再响一次我就……”
“起床”两字还没说完,她已经睡着了。
许淮颂也迅速不省人事。
再醒来的时候, 粥香气已经四溢开来。
阮喻睁开眼愣了愣, 一下坐起来推许淮颂:“几点了?”
许淮颂醒转过来, 拿起腕表一看:“七点四十五。”
她飞快下床, 跑进浴室洗漱。
“别急。”许淮颂跟着掀开被子, 打开房门走到厨房, 说了几句什么,再回来挤进浴室,从背后搂住她,“我去认错了,说我不小心掐了闹钟,你慢慢来就行。”
阮喻刚抹完洗面奶要冲洗,拿手肘推推他:“那你别在这儿妨碍公务呀。”
他在飞机上没大休息好,现在还困着,眯着眼把下巴搁在她锁骨上,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给了她。
阮喻负重洗脸,弯着腰艰难冲洗干净后,偏头拿自己沾满水的脸贴他一下:“快点醒了。”
蹭了一脸凉水的许淮颂睁开了眼,清醒过来,抬手拿了条干毛巾给自己擦脸,然后翻了个面去擦她的,刚一碰到她,就被她叫停。
“哎方向错了!这么擦皮肤会松弛的!”
许淮颂顿在那里:“那怎么擦?”
她比个朝上的动作:“你得轻轻往上推。”
许淮颂只好照做,擦干她脸,叹口气:“你也变了。”
阮喻鼓着嘴看他:“我怎么啦?”
他淡淡看她一眼:“以前这种时候,你只会说,许淮颂,你真好。”
阮喻“嗤”一下笑出声,刚要踮脚去亲他,忽然听房门外传来许外婆的声音:“小娘鱼,听什么呢!”
两人顿住,然后听见许怀诗懊丧地说:“外婆你干嘛抓我包,我看看我哥起床没嘛!”
“……”许淮颂咬咬牙,一把打开浴室门出去,“你每天作业太少了是不是?”
许怀诗抱着脑袋逃离犯罪现场:“妈,妈!我来帮你盛粥啦!”
*
两人吃过早饭就回了杭市,半路上,阮喻跟许淮颂感慨:“其实我觉得,阿姨也不是完全不关心叔叔了,你这几天先专心对付法考,之后找机会跟她聊聊吧?”
许淮颂没有说话。
阮喻瞥瞥他,刚要质疑他不理她,就看他笑着说:“知道了。”然后伸手过来握她。
她挡开他:“好好开车。”
有个比交警严格的女朋友,许淮颂只好把手移回方向盘,一路专心开到杭市。
但更严格的事还在后面。
回到杭市开启紧急备考模式,阮喻把他当成儿子一样对待,天天用一种“妈妈相信你可以”的眼神盯着他刷题,炖这个炖那个给他补脑,最后把他火补上来了,又控制他的纵欲次数,严禁他消耗过度。
等到法考那天,她甚至特意穿了一条酒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