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盗匪的存在,却更显得不寻常。
不容阮尘多问,年轻人看了眼阮尘,伸手将他提气,直接奔向小村最靠后的一座小院。他力气极大,五指如同钢筋铁骨。
老者则带着小少年,走向村口。
小村外,三个衣衫不整的汉子,骑在三匹瘦骨嶙峋的马上,神色狰狞,尽显匪气。他们胯下的马,与普通的马不同,布满黑色鳞甲的躯体,骨骼凸起,鳞甲破烂,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里面的骨骼。
马匹双目无神,死气浓郁从体内散发出来。
为首的是一位体型魁梧大汉,面目狰狞,相貌凶狠,坐在马匹上,俯瞰村中十几户人家送来的各种大药,目光转移落在白发老者祖玛身上,冷笑道:“老家伙,你们村这个月就缴纳这么点东西,该交的都交出来了?”
“都交出来了,我们亡魂村,一向不都是该交的从未少过吗。”白发老者祖玛说道,态度恭敬,弯腰从一只古筐中抓起一把尸稞草,递给领头的大汉,请他检验缴纳货物的质量。被壮汉一脚踢开,扬起手中的骨鞭,打在老者身上。
“当老子是死的吗,一进你们村老子就闻到了生人的气息,是不是四十九层天的人又从天河上下来了?忘了囚爷的规矩了是吧!”壮汉态度蛮横,手中骨鞭抽打在老者祖玛身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淤痕。
村中几个年轻人神情愠怒,紧握着双拳,指节咯嘣咯嘣直响。
“把人给老子带来,不然的话,你们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壮汉扫了眼十几个村民,扬起手中的辫子,啪的一声将骨筐抽的粉碎。
这边,阮尘被年轻人带到村中唯一的小院内,小院的主人,同样是一位老者,年岁更大,身躯佝偻,铜浇铁铸一般的皱纹,散发着淡淡的古铜光泽。须发稀疏,双目浑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件雕塑家手中的风烛残年的老者艺术品。
他被称为谛听爷爷,是村中年龄最长的老人。
见到阮尘后,老人便明白了年轻人的来意,摇摇头,声音苍老,说道:“晚了,你该早点把他送来,或许还能躲避。现在盗匪就在村外,恐怕早就发现了他的气息。”
“是祖玛爷爷的意思,他刚来到这个村子,盗匪就来了,想将他藏起来也来不及。”年轻人说道。
“送回去吧,我们保护不了他。”老人摆摆手,一双浑浊的老眼看了眼阮尘,没有太多神情流露,转身不在言语走回了石屋。
村口,老者祖玛还在跟盗匪周旋,他肌体明明极其坚固,被骨鞭抽打造不成任何伤痕,但对三名盗匪却一再忍让,没有反抗的意思。
村中其他人,同样各个不俗,没有能力,但仅凭肉身,便能开金裂石。一样在忍让,不敢跟三名盗匪动手。
“不交!?”
壮汉瞪着双眼,骂道:“老东西,既然你们想死,老子成全你们,去告诉囚爷。派人来,把这些刁民杀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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