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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下，乔楠孤身站在岸边，摆渡老叟站在木筏之上，两人遥遥相视，似乎都在仔细打量着对方。
虽说这摆渡老叟，身躯佝偻，体内没有半点能量波动，乔楠却也不敢大意，甚至在眼眸深处，有些浓浓的忌惮。
他毫不怀疑，若是这摆渡老叟对他有杀心，自己根本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老叟在这地狱海摆渡多年，岁月悠久到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经历岁月洗礼的老者，实力岂会简单。
否则，又岂会震慑得，连主宰混乱古界的神院，都不敢轻易得罪老叟，甚至连试探都不敢，便是怕招致祸端。
“小友，上船吧！”
摆渡老叟沧桑的眼眸，望着乔楠许久，终于开口说道。
待乔楠反应过来时，自己竟然已经站在木筏上，空间腾挪，摆渡老叟根本没有给予他考虑的时间。
乔楠暗暗心惊，能够轻易施展空间腾挪，将空间玩弄于鼓掌之中，一切是那般的自然，仿佛他本就该站在木筏上，如此强大的手段，令乔楠感到恐惧。
若是刚刚将自己腾挪至地狱海中，那自己岂不是就要挂了，想想都一阵后怕。
他虽不情愿，毕竟生死都捏在别人手里，却也拒绝不得，莫说会惹恼摆渡老叟，从而招致祸端。
就是他身躯刚脱离木筏，恐怕海面氤氲的阴煞之气，便会立时将其化为枯骨。
乔楠上得木筏，老叟便撑着木筏，在地狱海中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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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前辈叫晚辈而来，究竟有什么事，若乔楠能够效劳，定不推辞。”
隔了好久，摆渡老叟始终一言不发，且将木筏驶得离望古神域越来越远，乔楠有些忍不住，终于开口问道。
若再不问清楚，谁知道这老货将这木筏驶向何处，万一是带向险地，自己可就欲哭无泪了。
“曾经，这里是天外天，洞外洞，法则盎然，灵气充沛，是人间修炼圣地。”
“天外天？洞外洞？”
听到摆渡老叟所言，乔楠一阵疑惑，暗道，这老货怎么净说一些别人没听过的词。
确实，神域海在摆渡老叟口中，偏偏成了地狱海，而今，又将望古神域，称之为天外天，洞外洞。
若不是知晓摆渡老叟实力超绝，且在地狱海摆渡多年，否则真要怀疑，这货是不是故意语不惊人死不休。
“天地之外，曰天外天，洞天福地亦有洞天，曰洞外洞。”
摆渡老叟低语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实则也是在替乔楠解释天外天，洞外洞的含义。
只是乔楠一脸懵逼，只能尴尬的咧嘴笑了笑，他根本明白不了，何为天地之外，何为洞中有洞。
或许，唯有到达摆渡老叟这种层次，才能够明白这天地蕴含的深意。
“小友，你敢跳这地狱海吗？”
木筏停下了，停在这茫茫地狱海中，举目四望，入眼皆是海域，至于望古神域，早就超出视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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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茫茫海面之上，唯有一支简陋的木筏，而在木筏上站着一老一少。
摆渡老叟突然开口，令乔楠好似受到晴天霹雳般，猛然抬起头路，眼眸瞪得溜圆，有些惊恐的道：“前辈，这玩笑开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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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楠在心中怒骂不止，敢情隐晦的把自己叫来，竟然是为了让自己跳海？
亏自己还以为是想要送自己一场造化，屁颠屁颠的跑来了，现在想想，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嘛。
这可是地狱海，就连强大如谢渊，一但跳下去，也将在劫难逃，沦为地狱海中一缕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