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与御暗合也!北魏太子青年夭折,然北魏诸皇子皆英才也。”平陵御抚掌而笑,“若皇长子拓跋敢者,其母伊娄氏为门阀伊娄氏嫡长女,如今伊娄氏的族长为其父,他任北魏丞相已有十载,为人颇有城府,极善谋划,失之果决;若皇三子拓跋敦者,其母出身丘穆陵氏嫡支,丘穆陵氏一族多出巫者掌祭祀,有参政之权;至于皇四子拓跋敛与皇六子拓跋放,其母则出身太洛稽氏,太洛稽氏族地与我大秦最接近,他们歆羡我汉学,早年北魏与我大秦战事停止的时候,还有太洛稽氏的族人千里迢迢往长安太学求学;而五皇子拓跋牧,其母却是女奴出身,听说亦是西楚那面的官家娘子,只是身份地位,他倒也不受烈帝喜欢。”
他这些消息有从他爷爷记录的消息上得到的,有一些则是令玄翼军打听来的,他越是说的轻描淡写,袁路听着却心若擂鼓,北魏虽与晋州相近,但秦人与魏人长相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便是他常年在边关也不敢对北魏王庭如数家珍,这平陵刺史竟是足不出户已知天下事,如何教他不心下叹服?
“只不知郎君如今可愿做这出使之人,往北魏虎狼环饲之地?”平陵御见他面上露出讶异来,却也只微微一笑。
“喏!”袁路原本还心有犹疑,如今见他高深莫测的样子,登时起身绕至阶下,躬身长揖。
“北魏之忧有赖郎君!”平陵御亦是起身还礼,两人不由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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