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韩谦的这次潜逃。
只是那一瞬的感觉难以作为理由问出口,王珺在她父亲面前,也只能问在三皇子有夺嫡希望之际韩谦为何要潜逃。
“谁知道呢?”
王文谦摊手说道,他的心思再细腻,也不可能猜到女儿心里的疑惑到底是什么,不过,三皇子是不是曾有夺嫡的希望,他也只是一笑了之,三皇子的根基还太浅了。
不过,他此时想到韩道勋、韩谦父子二人,他就没有琢磨透过,此时多想也无益,令他发愁的,乃是临江郡王府声势大受打击,信王的机会也随之变得更加渺茫,因为陛下那边此时更不敢轻易去动当下的棋局。
“陛下会如何处置此事?”王珺又问道。
“又能如何处置?”王文谦摊手说道,“韩道勋、韩谦父子太过聪明,叙州在潭州以南,说不定暗中早与潭州勾结,陛下是出兵剿之,还是令潭州剿之?怎么做都是两难,我估计陛下沉默那么久,等忍下这口气,说不定会反其道而行之啊!”
“反其道而行之?”王珺疑惑的问道,“难不成还对韩家父子赏功给爵不成?”
“鞭长莫及,还能如何?”王文谦苦笑着说道。
“哦!”王珺轻轻应了一声。
这时候马车拐出兰亭巷,王珺不经意间看到兰亭巷后面的靠山临街院子里,门扉打开一道缝,有个绿裳女子往这边张望过来,讶异的叫了一声。
王文谦扭头看过去,那绿裳女子的头脸已经缩了回去,门扉重新关闭起来,问女儿王珺:“你看到谁了?”
“好像是殷叔叔所说的那个春娘!”王珺当初也只是远远看过春十三娘一眼,事后再听殷鹏提起过,此时也是十分的肯定,说道,“韩谦当初就是在这个春娘的宅院里,捉住殷叔叔,女儿担心殷叔叔会受害,情急之下赶去求情,没想到真将殷叔叔救了下来。如今想来,韩谦当时意识到冯家突然转变态度后,更主要的是防止这个春娘会落到我们或者太子手里,只是这么个人物,怎么不是韩谦的嫡系,没有跟着去叙州?”
王文谦眉头微凝,目前据他们渗入临江郡王府的信息源,能确认缙云楼左司乃是信昌侯李普与韩谦共同暗中筹建,里面定然有韩家的嫡系,也有信昌侯府的嫡系。
这个春娘没有随韩谦潜逃叙州,自然应该是信昌侯府的嫡系。
就韩谦这次潜逃而言,必然是精心准备的,或许在冯家案发之前,韩谦就早已经有这个念头了,要不然很难如此顺利。
只是就当时的情势而言,要是信昌侯府在左司的嫡系力量受到重创,岂非更利他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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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人从兰亭巷出来?”姚惜水站在院子里问道。
“没看清楚,”王珺坐在车厢里,光线颇暗,春十三娘自然看不清楚,说道,“马车看似普通,但装的是明角窗……”
羊角加酸萝卜水熬煮成液然后凝固成灯罩或窗罩,则称明角灯或明角窗,这是去年七月底韩谦在雁荡矶造出十几盏明角灯送入郡王府后才传出去的办法。
真要有心打听,也不难知道此法,但这看似普通的马车却非普通人家就是了,姚惜水心里想,这时候还是有人在关注兰亭巷里的动静啊!
“叙州有什么消息传回来?”春十三娘见姚惜水春眉暗锁,岔开话题问道。
韩谦潜逃叙州,潭州、辰州事实上已经中断的商旅往来,这也使得晚红楼派人潜入叙州打探消息,变得更为艰难。
不能公然乘船走水路往来,翻山越岭的话,得耽搁多少时间?
姚惜水也差不多到这时候,才知道叙州那边最新的情报。
“他父子在叙州演了一出拒子入城、负荆请罪的大戏之后,便解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