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考虑到有一部棠邑兵精锐在五尖山脉深处异常活跃,甚至都不需要沿浦阳河的城寨都失守掉,滁州城与外界的联系就会变得极其脆弱。
因此,温博第一时间就率领侍卫骑兵出滁州城,赶往浦阳河中游地势最为重要的方子山寨。
浦阳河从方子山寨西侧流淌而过,汇入南面的滁州,而贯穿石梁县、最终流入洪泽浦的石梁河,一条支流则在方子山寨东侧流淌而过。
虽然方子山寨有一营精锐步卒守御,虽然此时浦阳河、石梁河皆结冰冻实,棠邑水军的战船过不来,但温博还是不放心。
只是他亲率两百多精锐骑兵先赶过来增援,袭扰方子山寨数百棠邑兵都没有纠缠,就直接撤走了。
“恐怕浦阳河沿线诸寨,都不是这次棠邑兵异动的目标……”文瑞临迟疑的说道,这时候东线更多的情报已经汇聚过来,暂时看不清楚棠邑兵要在东线大打出手的样子。
温博牵动缰绳,身下战马转过身来,他朝西边望过去。
浦阳河沿岸诸寨不是棠邑兵的目标,温博不相信实力并没有增强多少的棠邑兵会在这个冬季强攻滁州城,那棠邑兵这次异动的目标,实在就不难猜测了。
只是棠邑兵要怎么进袭巢州?
要知道即便西线有相当一部兵马,为应对左武卫军的调整而转往桐柏山东北麓的弋阳等县加强防御,但巢州全境在徐明珍次子徐嗣昭的主持下,除了有近三万的精锐兵马守御巢州城及两翼的寨垒外,北面腹地还有两万屯兵能很快组织起来,转为守寨固城的战卒。
更不要说寿州集结骑兵增援巢州,也仅需要两三天时间而已。
沉吟良久,温博蹙紧眉头,跟文瑞临说道:“棠邑兵的这次异动,绝不可能是为了在巢滁之间夺取一两座城寨,也不可能奢想能夺下巢州城,我们要防备他们极可能会效仿陛下去年掠袭淮东的策略,从防线空隙间穿插过去,进入巢州北部大肆破袭我们内线的屯垦耕种……”
“棠邑兵真如此有种,就不怕被我们包饺子?”一名将校在温博身边颇为不屑的问道。
不管怎么样,在普通将校的心目里,常备有八万战卒以及五万多屯兵的寿州军,单纯以兵力计,实力要远在江北诸部楚军之上;仅仅是他们前两年物资过紧缺,才不得不休战,休养生息。
他们没有进攻棠邑就算好的。
棠邑兵组织一两次攻势,进攻他们防线边缘上的城寨,还能理解,但棠邑兵敢长距离穿插到他们的内线腹地去,不是找死吗?
首先是巢湖以北的河流都冻结实了,棠邑的战船没有办法经南淝水等巢湖上游的溪流北进。
其次棠邑兵此时能抽调出来往他们内线腹地穿插的精锐兵力规模有限——兵马规模足够,受限补给,也不会随意长距离穿插,直接正面攻城守寨便行。
有限的兵力,又没有战船随时策应,进入巢州以西、以北的内线,却会遭受到数倍精锐兵马的围追堵截,黔阳侯再胆大妄为,仗也不是这么打吧?
去年陛下能进袭淮东,主要是依赖于寒冬腊月、溪河冰封,大梁骑兵快速机动的作战能力,能快速进退,而楚信王杨元演在淮东却又没有多少骑兵能用于围追拦截。
棠邑兵想要仿效陛下的策略,却没有绝对压制寿州精锐骑兵的机动战力,凭什么仿效?
能为温博倚重的部将,自然不是什么蠢货,也不是温博说什么,就听信什么,首先也是提出他自己的见解。
温博却没有浪费时间急着跟手下的部将解释什么,当即跳下马背,依着马鞘拟写一封军令,交侍卫亲兵骑快马传递下去,要求诸防寨以最快的速度听从他的命令,抽调精锐往西翼集结。
不管棠邑兵到底什么意图,既然已经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