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羽见突然有如此多的山猫,也不禁有些吃惊,他已经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猫捉老鼠的混战。那黑色猞猁此刻倒是极为悠闲,卧在洞口,将眼睛眯成一条线,抬头看着群猫戏鼠,并未有任何举动,颇有大将之风。而那猫童则兴奋异常,来回跑动,不时抓起奔跑的大鼠,随手扔向不同山猫,好似游戏一般,兴高采烈。
等洞内再无跑动的大鼠后,那些山猫才开始纷纷低头开始吃掉鼠肉,秦苍羽一日间已经看了无数这等进食的场面,此刻也已经习惯了,等那些山猫吃完死鼠,那猫童高声叫喊几声,那头黑色猞猁站起身来,也是嗷嗷叫喊,群猫便纷纷从他们进来的山洞急速奔跑,一会就不见了踪影,秦苍羽这才意识到,猫童和这黑色猞猁应该是这帮山猫的头领,一瞬之间群猫散去。偌大的山洞里,此时一下子安静下来,如果不是地上血迹斑斑,还有无数大鼠的残肢断尾,根本无法相信方才这里发生的一场激烈的猫鼠大战,此时周边静悄悄的,让秦苍羽似乎觉得自己好似身处梦中一般。
那黑色猞猁等山猫群退去之后,独自趴在地上,舔舐自己身上的皮毛,秦苍羽本来还担心山猫吃了毒鼠,是否会中毒,可是见那黑色猞猁行动如常,而且猫童也并未给猞猁喂血,那群山猫除了个别被毒鼠咬伤以外,也并未有一只中毒倒地,心中也不禁极为纳闷,试图和猫童打手势询问,怎奈这个问题过于复杂,比划半天连自己都不知道比划的是什么,那猫童几次猜测都是不对,秦苍羽只好作罢,心中说道,恐怕这个永远会是个谜团了吧。
秦苍羽见猫童身上的抓痕,用自己方才撕下来的衣服上的布条,给猫童身上的咬痕包扎,也给自己几处较重的伤口包扎完毕,此刻裸了上身,看着李如松和赤哥儿尚未苏醒,也是直皱眉头,突然间见到那黑色猞猁突然站起,竖起耳朵,神色警觉。紧接着,秦苍羽好像听到从他们三个来的洞里传来一阵喊声:“少帅,赤少爷,秦公子,你们在里面吗?”紧接着隐隐有灯火的光线闪烁。
秦苍羽一听,正是祖承训的声音。那猫童听到人声,似乎颇为惊恐,一跃到了秦苍羽身旁,冲着洞口低低吼叫,秦苍羽也不想伯府众人见到猫童,便指了指群猫进出的洞口,猫童明白,用舌头舔了舔秦苍羽的手掌,便跨上猞猁,那猞猁一转身,跑进山洞,瞬间消失于黑色之中。
秦苍羽见猫童走了,刚要高喊,只见身前最后的一根火把也忽闪了两下,随即熄灭。洞内瞬间一片漆黑,秦苍羽害怕有变,赶紧来到李如松身旁,而后高声喊道:“是祖大哥吗?苍羽在此。”
原来那报信的府兵跑到伯府后,先见了管家李富,那李富听闻缘故,说道不就是个穷铁匠的棺椁掉了下去,这事何须禀告大帅,你去功业楼告诉祖承训,让他带上几个人加上你们几个,足以可以将棺材拉了上来。那府兵只好去了功业楼找到祖承训,祖承训听闻后又到李富那里取了出府腰牌,这才带了六名府兵,骑马来到团山梅林。
那洞口处负责看护的三个府兵起初战战兢兢,生怕洞里再跑出什么毒蛇猛兽,守了一会见并无任何动静,也就分别在洞口附近的树下休息,过了好久才发现下面三人都没了踪影,只有一团篝火还在燃烧,不由得大惊,其中一人心惊胆战的说道:“这莫不是阎罗殿的入口吧,怎么三个人都没了?”但是三人又都不敢下去查看,只好一直等在洞口。
祖承训到了之后,闻听李如松三人下去守棺,而此刻三人都踪迹不见,叫了两声也无人回答,不禁心中急了,赶紧命人放下长绳,带着两个胆大的府兵,到了洞里,他们先往右手边走去,谁知走了半天竟然是一条地下大河挡住去路,只好原路返回,隐隐间听到前面似乎有猛兽的吼叫之声,便提高警惕,往左手边走去,边走边喊,由于山洞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