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件,这次和乌喜大战,他多希望他的皇子里能有一个站出来要求为国杀敌的,可是没有,即使他隐晦提示他们也听不懂,或者装作没听懂,这样他又怎么放心把大贺交到这样平庸的他们手上,只怕他一闭眼他们就成了别人手里的傀儡。
有时候他会想起娴妃说的:陛下是不是管的太严厉反而压制了皇子们?
大概是吧,爱之深责之切,可是明明当年先皇对他可是更狠更严厉的。那会儿自己骑射差了丞相一截,就被先皇直接扔到皇家猎场自生自灭两个月,期间除了要对付猛虎野兽,还得应付来自各个兄弟们的刺客问候,没有哪天身上不多几道伤口的,要是自己也像如今皇儿们这么脆弱,老早在林子里悲天悯人,顾影自怜地郁郁而终了。
承业帝郁闷啊,本来不舒服的身体立马又咳嗽起来。
太师终于不忍心地说:“臣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应对外敌,伽泽虽是小国,但它连着赫野,而赫野的王后又是大辕的公主,大辕虽与我大贺交好,怕也不见得愿意出兵赫野,届时如果两个大国,一个小国合作起来,怕是我大贺危矣。如果几位大人坚持在这个时候立皇储,几位皇子又同样优秀,一时难以抉择,不如借此机会,让各位皇子去战场历练一翻,回来再做决定。”
丞相附议,朝堂的另一半人也都跪下来了。
三位皇子脸色一变。承业帝看到了心里更是血气上涌。
陈大人立刻说:“战场刀剑无眼,皇子万金之躯,岂可去那般险恶之地。”
“皇子们万金之躯,那孤算什么?孤当年一人带兵去跟乌喜打,如今他们三个人,更有元帅将军们护着,万千将士陪着,怎么去不得?为君者贪生怕死岂不是笑话,太师提议甚好,几位皇儿回去收拾,明日便出发吧。”承业帝甩袖而去。
承业帝坐在书房里等着哪个儿子来跟他请命,可是等来的却是徐公公。
“陛下,大皇子受寒凉,病了,二皇子不慎坠马伤到了脚,三皇子那据说皇子妃病重随时可能…”
承业帝抬手砸了一套文房四宝:“贪生怕死,不配做孤的儿子,一群没脑子的混帐,不想想他们就算去了元帅他们又怎么会真让他们拿刀上阵,一群混帐,混帐!咳咳咳…”
承业帝气的直咳嗽。
第二天承业帝真的不负众望地病重了,拖着病体,面色蜡黄地问下面那些大臣:“说说现在还有谁要孤现在就立太子的?”
底下静默。
退朝后,承业帝躺回床上,没什么精神可也睡不着,跟徐公公说:“傻宝呢?孤都好久没见着她了。”
徐公公说:“六公主早几天就回来过找陛下,陛下都在忙奴才就哄着她回去了。”
“娴妃的私房话也该说完了,你去把傻宝接回来,孤琢磨着就是傻宝不在孤身边,少了福气,孤才被那群笨蛋气昏了头。”
“喏。”
所以时隔一个月后,傻宝又搬回承业帝的宫殿,曾经幸灾乐祸的人都失望极了。
傻宝回来发现承业帝病了就不干了,跑到太医院就追着院长非让他把她父王立马医好。
老院长都要哭了:“公主,陛下这是怒急攻心,本身的寒凉不足为患,这心病还要心药医的。”
傻宝蔫蔫地跑回去,拉着承业帝的手:“父王,是不是还生我的气?我都负荆请罪过了,不然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承业帝看她内疚小模样心里什么伤痕都抹平了,摸摸她的双丫髻:“父王哪里生过你的气,父王的傻宝不知道比别人多让父王高兴了。”
“那父王你说谁惹你生气了,我去给您出气好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