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钰一看老男人要坏事,立马使劲抽了纨绔坐着的马屁股,在纨绔“哇啦啊啊啊救命!”的惨叫中,那匹黑马如同离弦的箭,雄赳赳气昂昂地直直冲向苏南侯。
甲乙丙丁等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又默默把手心里的暗器收回了袖袋里,然后兴味盎然地看着那匹肥的不行的未成年黑马,一往无前地奔向对面那头又长的太着急的大黑马。
周围的大贺御林军默契地让开一个口子,让那匹小胖马顺利出去了。
苏南侯眉头一跳,看着马背上张牙舞爪却怎么都掉不下去的纨绔,无声无息地扬起了手里油光发亮的皮鞭。
苏倾钰看到他爹的举动,下意识捂眼不敢再看。
纨绔一边惨叫,一边拼了命地拉马缰想让马停下来,然而那头叛逆期的未成年胖马,卯上了对面那头跟自己长的一样又不一样的大黑马,脖子上受了力,红了眼地反而加速起来。
淡定而久经沙场的老马踢了踢马蹄,掀了掀眼皮,等到那匹中二的小马快到跟前时,鼻子突然“噗噗”地打了个响亮的鼻嚏。
“嘶――”胖马突然恐惧地喊了一声,四只蹄子生生在地上化了四道坑线下来,将将停在了老马鼻子前。
“啊啊啊啊啊”纨绔看着即将落下来的鞭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该怎么躲开,就被戛然而止的胖马终于给掀到了地上。
“嘶!”大黑马低头睥睨地看着快塞到自个肚子下面的小马,嫌弃地一蹄子将它扫了开去,苏南侯一鞭子就给落了空。
众人楞楞地看着这场闹剧。
纨绔瘫在地上,一点点摸了摸屁股,没碎,又摸摸腿,没断,再摸摸脖子,没坏。
“啊啊,哇哇,侯爷,小人错啦,都怪小的没管好小黑,没给它早点找个母马,让它有了精力没地方发,看到侯爷您的黑煞就癫狂了,啊啊,侯爷,大喜的日子您就饶了我吧。”纨绔抱着苏南侯坐着的大黑马的蹄子哭的一把泪一把鼻涕。
苏南侯紧了紧鞭子,果然是主仆,耍赖歪理的德行简直一模一样。
大贺众人:……驸马的小厮画风好奇特。
苏倾钰漏了手指看看没发生什么太大的惨剧,而且也打破了僵局,暗暗给了自己一个大赞。
苏南侯深吸几口气,大局为重大局为重,随后选择无视了纨绔,下马前行,其余的西罗人自然跟着下马一块前行。
大贺的人也渐渐收起来防备,不过甲乙丙丁大小了还是坐在那,呈七星阵地守在花车四周。
“西罗苏南侯前来迎接公主,公主愿意下嫁犬子,是苏家几世修来的福分。”苏南侯对着那个最豪华的马车恭敬地说着。同时他看了一下后面那一眼看不到头的聘礼队伍就心底呐喊,完了完了,家里地方还是准备小了,嫁妆要摆不下了,明明夫人说了她只备了五车东西过去,怎么人家嫁妆是几十车?这大贺是太有钱了呢还是太有钱了呢?
明明都在打仗怎么还这么有钱备下这么厚的嫁妆?
他是不会知道承业帝给女儿们筹备了十几年的嫁妆,后来傻宝不停地给他弄点外快,打劫四大家族来的,还有把铁悄悄卖给别的国家都挣得国库装不下了好不好?别提后来还卖弓箭火炮什么的。
要不是兵力不足,来不及练兵,你们三国还一起逼上门来,你当他会舍得嫁女儿去和亲?
傻宝正愁没机会出去溜达,今天早上相公说到边境内了,人多眼杂不能让她出来骑马。
错错一个没拉住她就已经跑出去了,然后,苏南侯眼睛是彻底睁不开了,什么叫穿金戴玉?什么叫珠光宝气?什么叫贵气逼人?
这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