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侯看着今天格外冷漠的大儿子,心头闷的慌:“那你们要去哪里训练?”
“末将已经安排好,不必元帅担心。”
“你。”就算不是父子也是上下级,你这样让老子面子往哪摆?
苏南侯习惯性地就拍桌子,可是这回苏倾钰动都没动一下,反而更为嘲讽地看了他一眼。
想想傻宝护犊子的模样,苏南侯觉得还是不要动大儿子的好,沉着声音:“苏将军,军营不是儿戏,你怎能随便就带人出去?要是每个将军都跟你一般,这个军营还要不要了?”
苏倾钰淡淡说:“你也让每个将军都给你拿出半箱子金子再说,元帅要是不乐意,末将不去便是,就是不当这个将军,爷也不在乎。”说完就转头准备出去。
“你…”苏南侯气的直喘气,“你眼里还有没有军纪!”
“军纪?元帅遵了几十年的军纪也没看到元帅把伽泽打下来。”
“你,”苏南侯这回真生气了,抓起砚台就砸过去,碎在了苏倾钰脚边,污染了他的鞋子衣袍,“你好大喜功,目中无人,以下犯上,你个不肖子!”
“爹。”苏普赶紧抓住苏南侯还要去拿另一块砚台的手,“息怒,兄长不是那个意思。”
苏倾钰垂眸看看脚边的砚台,眼中蓄起风暴:“元帅言重了,再说,你不是有个孝顺的好儿子吗?爷是苏将军,可不是你儿子了,以下犯上么?您会见识到什么是以下犯上的,纨绔,走!”
纨绔挠挠头,要哭不哭地赶紧跑了。
“混帐!孽子!”苏南侯的暴怒声传出老远,监军大人摸摸胡子,赶紧写了封信报告陛下。
于康赶紧拿茶过来:“元帅元帅,息怒息怒,想想金子,想想牛肉,想想鸡腿啊。”
张琨也点头:“有话好好说,您又不是不知道世子那脾气,上回一不高兴,陛下钦差还在呢他都跑去北圩买牛玩,您看陛下可有说什么了?您看看世子玩归玩,这一个月您可都看到了,咱们伙食什么样?虽然比不得他自己手下那些人顿顿有肉,好歹也是每天有肉汤喝的,以前可是一年到头说不得能吃几回的。”
于旬也说:“对对对,元帅啊,不是末将说不好听的,世子玩归玩可没耽误正事,而且买牛伙食什么的从来没跟您开过口,俺是老粗,也能算出来光这一个月,世子就贴补了上万两,更重要的,看着每天那些兵练的要死要活,可他们半句怨言都没有,而且俺是看出来了,那些兵就这一个月变化可大着呢,动作快,话少,这可比其他兵素质好多了,您今儿个说的目无法纪目中无人以下犯上可就严重了,世子这么些天可没做什么不好的事,还亲自去练兵,您上哪去找这么个好将军哟。”
“就是,元帅啊,您看着世子今天可是很有诚意来跟您报备出去练兵的。”一旁算账的军师也凑过来,“您看看这金子,往年陛下给军需也没这么大方过不是?”
“其实,”于康忍不住说,“今天世子听到元帅您那声苏将军脸色就变了,声音才呛起来的,世子那脾气,属下觉得后面还得出事。”
苏南侯也凌乱得很,他哪里知道苏倾钰这么大反应?想想刚刚大儿子临走那话,算是知道大儿子又被自己跟二儿子的“父子情深”刺激了,可是,他一进来开口就是带人走完全不让他反对,这也是很气人的嘛。
“你们也别说了,就他今天那架势,哪里是来商量的,明显就是他决定了来知会一声的。”
“爹。”苏普有点无奈地低声说,“好歹,这回知会了不是?”
苏南侯瘪了,从小到大,大儿子做什么,师从哪里,去哪里,什么时候跟他提过?就是去大贺提亲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