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行人坐下来吃饭,傻宝的碗不出一会儿就被堆满了,苏倾钰还在盛汤。
“咳咳”宗兆帝想了想,找了个很安全有很符合现在气氛的话题,“公主的孩子都几个月了?”
“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了。”太后笑的喇叭花似的,“听说孩子可乖了,除了喝药不舒服,其他时候一点都不闹腾。”
“倒是难得呢,上回苏夫人怀三小姐时可是吐的不轻。”皇后笑眯眯的给傻宝夹菜,“一定是个跟乖宝一样乖,一样可人疼的。”
“是啊,我们乖宝有福气。”苏夫人的漂亮眼睛都笑的看不到了。
“嗯嗯,阿钰说,是个跟我一样的女儿。”傻宝笑的太阳花似的。
苏倾钰也笑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对对对,肯定是个跟宝宝一样乖一样可爱的女儿。”
其他人微微一愣,都盼着女儿啊?恩,像傻宝的话,女儿也很好啊。
除了宗兆帝,其他人又欢乐起来,说了一堆孩子的话题,这大约是近三十年来在皇宫讨论孩子讨论得最热闹的一回了。
宗兆帝莫名地忧伤了,看看明显躲避他目光的苏倾钰,很胃疼,其实进来第一眼看到苏倾钰的感觉是真的变了,不只黑了点结实了点,浑身的气场都是带着点战场风尘煞气,可是后来他一直心虚躲避自己,让宗兆帝觉得其实一点没变化。
吃完饭,太后皇后都不肯放人回家,非要跟傻宝多多聊天。
宗兆帝直接把苏倾钰拎到书房说话了。
傻宝是肯定要等相公的,所以就在太后宫里午睡了,起来后又跟着太后皇后逛了会皇宫,吃了点水果。
苏倾钰是苦着脸去的书房,出来更是吃了黄连似的。
不过一看到已经有点大肚子的媳妇就嘛都不是事了,欢欢乐乐地跟媳妇双双把家还了。
太后跟皇后在高高的宫楼上,看着下面宫道上小心的苏夫人,大大咧咧的傻宝,一惊一乍绕着媳妇老娘转的苏倾钰,各自有自己的思量。
“倾儿怕是要成西罗史上最年轻的兵马大元帅了。”皇后扶着太后有些担忧,“陛下如今宠着,以后新帝登基不知道又是怎番光景了。”
太后印着七十余年沧桑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哀家曾经觉得极为对不起程家祖宗,可算老天怜着哀家,让哀家活着看到了西罗的光辉未来。”
“母后,此话怎讲?”宗兆帝不知何时走了上来。
太后回头笑得高深莫测:“陛下来了。”又指了指下面弯腰扶着媳妇笑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苏倾钰,“他可不是咱们西罗的光辉未来?”
宗兆帝叹口气:“可惜他心不肯放上来,总当成孤为难他,母后啊,近来孤总在想,就差一点啊,他要是真的姓程该多好。”
皇后见鬼似的看了陛下一眼,唔,这话听着好像苏夫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可是,没瞎的都看得出苏倾钰是苏南侯的儿子,也没听说苏南侯还有别的兄弟啊。
太后又用高深莫测的眼神扫描了宗兆帝一遍,宗兆帝都要暴走了,母后啊,你有话说话,老这么看人很让人心慌好伐。
末了,太后低低的声音差点在晚风中飘散。
“你当哀家当年如何舍得,把哀家花朵似的馨儿许了苏靖那个大老粗,你当他们闹和离哀家不心疼馨儿,可到底没松口,没真的给馨儿撑腰,没让他们离得了,你当这么些年馨儿倾儿跟苏靖闹成那样,哀家不心疼,可是,程家对不起苏家太多了,哀家当年也对不起苏老夫人,哀家是为了赎罪,更是不忍心违逆了苏老夫人临终的心愿,馨儿什么都不知道,她是被哀家骗着哄着待在苏家,是替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