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西罗的帝后已经进了咱们乌喜了。”某个抱着绿色布巾的男人神秘兮兮地说。
角楼底下总有那么一块适合晒太阳顺便八卦的地方。
这会儿刚下了巡逻的几个五星神教的守卫正或蹲在地上或坐在地上地唠嗑,旁边还有才一尺多高的小茶几,茶几上摆着几杯水酒,拿起来“啾”一声就没了。
当然他们更喜欢随时从怀里捉出来一两条花蛇,或者腰兜里摸出来那么几只稀奇古怪的蛊虫,大家一块给比一比,就跟晒娃似的,都是越毒越有面子,长的越丑越奇特越受追捧。
今天照常地比完了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聊起来国家大事了。
“听人说了,信使城都已经被踏平啦。”一个红头巾的男人也低了声音,把宝贝蝎子放回自己的鞋子里,再唾了口唾沫抹抹嘴,“据说西罗人直接屠城了,鸡犬不留,虫蛇虎豹都被杀死啦。”
“什么?真的?所有的虫蛇虎豹都被杀死了?”
“是啊,一个不留,那信使城如今岂不是空城一座了?那咱们怎么还不跟西罗打?”
“这你就不晓得了吧?因为西罗皇帝他们狡猾啊。”
“怎么狡猾了?”
“据说咱们也派人去谴责他们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可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
“呵呵,他们大言不惭地说他们特别友好,就算城主要害他们他们也不计前嫌,决定在信使城建立一个商业据点,以后互通有无。”
“怎么?不是都屠城了么?还互通有无什么?互通有无又是什么?”
红头巾地白了问话人一眼:“我怎么知道互通有无什么,所以说他们狡猾啊,非说这是造福信使城那些贱民的。”
“可它如今就是一座空城啊。”
“谁知道呢,他们外面人的想法总是这么不可理喻。”红头巾看到鞋子里的蝎子爬出来了,就又拿起来在嘴上“吧唧”响亮地亲了亲,再从袖子里拿出来两小个用好些罂粟换回来的蚌珠做成的小项链,挂在蝎子脖子上,“还是我们家儿子最聪明。”
最开始挑起话头的绿头巾的男人嘴角嘲讽地勾着,眼神瞄着红头巾那人手里格外大的那个蝎子:“咱们人说他们屠城,他们根本不承认,说咱们诬赖,还说咱们脑子有病。”
苏倾钰:…这种认为没了虫蛇豺狼虎豹的城就是空城的思想,才是不可理喻好不好?
角楼后头的一片草地上,萌萌绷着脸,听完了几个人的八卦,手里的星象仪又一次碎了,尽管她已经越来越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了,听着这里还是没忍住,她貌似听到了西罗,貌似她还是西罗的公主,貌似西罗陛下是她美人爹,他们再说美人爹的坏话。
给萌萌扎辫子的赫连莫看萌萌又一次捏碎了星象仪,摇摇头,非常不赞成地说:“长欢,手痛,砸。”
意思是,动手捏碎手会疼,咱们可以用砸的。
萌萌想了想,点点头,站起来,随手拿起来地上本来给她靠着的一块大石头,就对着角楼砸了过去。
角楼“咣”地爆发出一声巨响,晃了好几下轰然倒塌,倒下地一瞬间从顶上飞起来一个红色的雪祭司,睡眼朦胧地看到底下废墟里有亮闪闪的东西,立马眼睛亮了,俯冲下去,抠出来那两个蚌珠,不妨还有半个蝎子脑袋。
雪祭司不在乎地拉起来裙角擦干净了蝎子头,那两颗珠子更亮了,心满意足地放进了荷包包里。
底下半死不活的红头巾男人留下了痛苦地泪水。
废墟后面的赫连莫想,好像今天长欢有点不高兴,看着就是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