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钰一行人刚出了林子,就悲哀眼前的大牌楼惊呆了,从没见过这么热爱竹制品这么喜欢虐待柱子的,几乎所有的建筑都是柱子打的底,城墙是柱子混合黄土十块夯起来的,爬了一溜的绿色青藤植物,城墙里头的建筑一眼看过去也是高高耸立的黄的绿的牌楼。
看来看去也就最中央那个目测得五十米往上的塔楼没那么离谱,看起来八成的材料都是石头,一成的木头,还有一成的珠玉。
傻宝看了看,摇头:“阿钰,我们家萌萌真可怜。”
苏倾钰点点头:“是啊,就这样的看着就是个穷地方,西罗以前穷,可好歹皇城还是繁花十里,锦绣满城的,这个乌喜真是,唉,难怪他们没事就喜欢出去抢人家的。”
二宝严肃脸点头:“萌萌爱吃肉的,他们也不知道买不买的起。”
丞相看了一会儿,说:“可算晓得当初为甚陛下出来三年再回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为啥?”南宫邢纯粹就是顺口问的,南宫邢是商人,面上再圆滑世故,其实骨子里还是比较羡慕丞相这样运筹帷幄的高深人士,可恨当年有空就想着怎么拨算盘,没多看几本书。
丞相轻飘飘地说:“任谁大鱼大肉不当回事吃了几十年,突然让三年吃草,都会心里阴暗的。”
“您的意思是他们都不吃肉啊?”南宫邢不可置信。
纨绔叹口气,十分老于世故地说:“不,他们吃肉的,比如一咬满口香的大青虫,对他们来说这是比肉还重要的存在。”
“那还不如吃草。”任晋晋脸都绿了。
“唔,不过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考虑如何安全得进去?”苏倾钰一把拉着就要跑的傻宝,“咱们一块进去会不会目标太大?”
“看起来已经不用思考这件事了。”二宝指着一群已经过来的一群乌喜士兵。
大甲等人不是从头顶那不适应的帽子里拿出来飞镖暗器,就是从自己扎得特别紧的裤腰带里摸出来几把刀,看起来不大干一场不行了,回头想想,不声不响地就摸到了中原人都忌惮的大国乌喜的皇城门口,接着还要出其不意地打一场,想想真是带劲啊。
苏倾钰咽咽口水,自己人这么少,要是打不过再被闺女看到,会不会太没面子了?
不行,这一仗说什么都要打赢了。
不过一群人根本没来得及大显身手,那边已经等了好久的国师所的人已经跟见了亲爹娘似的跑上来,嘘寒问暖:“乃们可是外面来的?要找咱们国师大人的?”
国师所的大仆还是很有身价的,瞪了一眼不矜持的二把手,又很矜持地对傻宝一行人点头:“贵客请随我来,大人已经静候多时。”
看看这一身破落户的装扮,女的连个金项圈都戴不起,男的连个带流苏的小辫子都编不了,看着就是外县来北漂的乡下人,真不晓得大人看中他们哪里。
苏倾钰很警惕,为啥他们除了领头的,其他人都这么热情?
因为他们天不亮就在城门口等着了,乌喜冬天也不大冷,不过这晨风也是够人呛的。可算把人盼来了,赶紧带人过去完事。
傻宝见人家这么好,也很热情地把自己顺手在信使城带上的两条已经被装在透明带盖子的玉盒子里的蚂蝗给了大仆:“快走快走吧。”
大仆手一抖,差点扔了手里的玉盒子,看清楚那是信使城每年才上贡几十条给王室的血蚂蝗,对傻宝他们高看了一眼,哟,看不出来啊,还能拿到贡品,要知道皇室每年为了这些蚂蝗可有官司打呢,据说一条血蚂蝗可以抵得上十条上品竹叶青,十条就能培养一只纯种的血蟾蜍。
大甲等人发觉那个大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