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
白星言白天的时候,小睡了会儿。
只短短四十分钟的时间,然而,却做了一连串的梦。
梦里,她梦见了容景墨。
满身是血的容景墨,任凭家里人怎么呼唤也醒不过来的容景墨。
白星言梦着梦着,忽然惊醒了过来。
房间里很安静,北欧,极度严寒的地带,空气仿佛都透着冰。
她还躺在酒店的房间,周围的一切还是那么鲜活,半点没梦里的样子。
白星言惊出了一身冷汗,之后的时间,心全被这个梦揪着,想要做别的事分散开注意力,却怎么也挥散不开。
她不放心!
没看到容景墨,白星言的心里怎么也踏实不下来。
房外,霍加夜的声音传来。
“星言,今晚我让人准备了晚餐,你会来吧?”
白星言打开房门,抬起脸庞盯着他看了看,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有些歉疚,“加夜,抱歉,我想去法国!”
霍加夜一怔,来时挂着笑容的脸,慢慢地凝固了住。
“抱歉,加夜!”白星言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这个男人的所有好,她全都知道。
甚至包括他送她向日葵的意义,她也知道。
可是,她能对他说的,只有这两个字。
她没法给他任何回报,不管她原不原谅容景墨,和容景墨复不复婚,她都做不到爱别人。
“容景墨最近可能很不安全,我想去看看!我担心他!明知他有危险,我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
抬起脸庞再次深深地盯着霍加夜看了一眼,甚至都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行李,白星言只随手抓了自己装着护照的包,就往酒店外奔跑了出去。
她跑得很急,只一会儿就没了身影。
霍加夜僵硬站在她的房间外,许久许久都没回过神。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这点。
所以,他从没对她说出口过。
明知道没有结果,倒不如一直掩埋在心里。
沉默的爱,等到时间长了,沉默地慢慢忘掉……
……
法国。
容景墨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眯着眸定定地盯着一群人手中的枪在看。
他的脸上没什么波动,好似,看不见围着自己的人有多少似的。
为首的男人拿着枪就要对着他的车窗打,他的声音却缓缓响起。
“谈个条件,供出对方身份,我保没有任何人动得了你们,还能给你们一笔不错的金额。考虑考虑?”
“二少,你的条件很好。但是,这行的规矩,你也懂。违背了原则,可是得受到江湖追杀的!”为首的男人并不为他的条件所打动。
“看来,是不乐意了。还真让人失望!”容景墨轻轻哼哧了声,侧过头盯着自己的腕表看了看时间。
他似乎在估算着什么,眼角余光盯着手表看了好几次。
外面的人并不想跟他说那么多,砰砰砰地开起了枪。
容景墨的车,安的是防弹玻璃,几颗子弹,没多大的影响。
一群人连着开了好几枪,没有撼动玻璃丝毫,一个男人忽然走到车上,拿了把斧头过来,似乎是想砸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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