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只笨鸡跑到我面前,我就在想,为什么不是一碗饭或者一碗面跑到我面前,后来我领悟到,原来这只山鸡生来就注定在那个地点,那个时间给我吃的。”
宗正听得乱七八糟,完全不懂,也不想和这个言行奇怪的老和尚争辩,于是淡淡地说了句“歪理”便扭转头准备睡觉。
悲哀当然不乐意,这些日子都憋疯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和自己斗嘴,岂能放过。遂朝宗正背部轻轻踢了一脚,口中说道:“哎!小子,只要你陪我聊天,我就给你半只山鸡。”
宗正本想拒绝,只是肚子着实饿得慌,复又扭回头爽快应答道:“成交!先给我鸡肉。”说着便递出右手。
悲哀亦二话不说,随即扯着两边鸡腿,将鸡肉分成两半,看了一眼,将左手那小份递到宗正手中。
宗正拿到鸡腿便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吃相好不丑陋。
悲哀倒很是欣赏宗正吃鸡的样子,颇有自己的风格,顺势解下腰间的酒壶递给宗正,
“不要吃太急,来,喝口酒。”
宗正不知道酒是何物,从悲哀手中接过酒壶便往嘴里灌。
烈酒流过喉咙,一股冲辣刺喉,宗正随即连酒带肉吐在了地上。
“这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难喝。”
悲哀见宗正将自己的佳酿吐在地上,觉着甚是浪费,本欲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随即又听到他发问,便由生气转为好奇,心中暗想道:“难道他真不知道酒是什么吗?”
悲哀从宗正手中接过酒壶,自己饮了一口,露出甚是享受的神情,转而盯着宗正回答道,
“这是酒,好东西都被你糟蹋了!”
宗正倒不觉着酒是好东西,便只是‘哦’了一声。
火势渐弱,火光也微微隐了半分,悲哀往火堆里又加了几根柴火。
随后,悲哀便将其半年多的奇怪经历向宗正一股脑地倾泻,宗正听着悲哀絮叨了半天,着实困得慌,但是既然答应了悲哀,又把鸡肉吃进肚子了,不听他聊完貌似不合情理,非宗正本性,便也就硬撑着听着悲哀的絮叨,直到后半夜熬不住了,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翌日天明,火堆已经化为灰烬,宗正醒来,打算离去,本想跟悲哀告个别以显示礼貌和尊重,但是看到老和尚闭着眼睛在地上打坐着,便不想打扰他休息,于是蹑着脚准备离开。
宗正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几步,悲哀便在背后说道:“年轻人真没礼貌,要走也不告诉一声。”言语间半分责怪,半分戏谑。
宗正赶忙解释道:“不是的,大师,我看到你双目紧闭,便不敢打扰您休息,所以才没有跟您告别。”
悲哀听后并无责怪之意,只是睁开眼睛问起宗正的名字。
宗正刚想开口,突然心中想到梅用这个名字怕是不能用了,便随意又起了一个名字。
宗正字正腔圆地答道:“大师,我姓梅,名出息,梅花的梅,有出息的出息。”
悲哀听后开怀大乐,不禁大笑道:“梅出息,哈哈哈哈,你爹娘给你取这个名字真是悲哀。”
宗正看到悲哀大笑便反问道:“梅出息就悲哀,那你又叫什么啊?”
悲哀停住笑声,又一本正经地回道:“我没有名字,老衲法号悲哀,悲哀的悲,悲哀的哀。”
宗正听后噗哧一笑:“哎,悲哀,真是悲哀。”
悲哀听后知道宗正在笑他,于是回敬一句:“悲哀总比没出息的好。”
宗正看到他有点生气,想来他又是长辈,于是便不再多说了。
悲哀动了动眉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