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了把握。
张弘纲想到自己的父亲在关键时刻,以身护住自己,为自己挡住前方射来之箭,便万分愧疚,如今听到术赤里所言,再也掩抑不住,便立即扑倒在术赤里脚下,放声哭泣道:“求求你,救救我爹,救救我爹。”
张禧似乎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哭泣,一阵激动,口里喷出大量殷红的鲜血,随即晕死了过去,张弘纲跪在地上,见到自己父亲口吐鲜血,硬是趴伏着来到张禧身前,眼泪婆娑地用手擦拭着张禧嘴角的血渍,嘴里不住地喊着“爹,爹,,”
在场众人,无不为这对父子的深情感动,却也无能为力,颇为无奈。
宗正一来对自己医术并无把握;二来实在不想再多管此事,毕竟之前救治忽必烈已经耗费诸多功力,若是此番再行施救,便是又要耗费许多功力;三来,连番救治不同阵营的人已经让宗正失去了宗旨;故而,一直站于旁边,未敢挺身上前一试。
然而,此刻,看着张弘纲对张禧伤重时的深情,再联想起自己对父亲之死的冷漠,同情和愧疚的情绪涌上宗正心头。在救与不救之间,宗正徘徊复又徘徊,纠结不已。
就在众人掩面哀伤之际,一道缓沉的身影朝张禧而去,就冲着张弘纲对父亲的挚爱,就凭着自己对父亲之死不曾闻问的愧疚,宗正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出手相救。
宗正将手搭在张弘纲肩膀上,一阵紧握,沉稳地抓住张弘纲的肩膀,张弘纲回过头来,眼角挂着泪痕,陌生地望着宗正。
“张公子,若是信得过在下,可否让我一试?”宗正对张弘纲说道,
此言一出,张弘纲两眼立时光亮,张弘纲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曾经救过大王性命,想着他必是有着行医济世之术,或许能够救下自己父亲一命,心中很是同意,本想让其即刻施救,可是,仔细一想,还需忽必烈同意方妥善,便两眼望着忽必烈。
军医尚且束手无策,何以宗正能够救下如此垂危的张禧,忽必烈听到宗正所言,早就和在场诸将一般惊奇不已,不过,忽必烈心中还是对宗正满怀信任,俗话说‘死马当活马医’,不救,性命不保,施救,尚且留有希望。
众将皆满怀期待地等着忽必烈发话,时间宝贵,忽必烈只是稍作思考便果断点头同意。
张弘纲见忽必烈同意,便立时跪在宗正面前道,
“求梅少侠救救我爹性命。”
宗正急忙扶起张弘纲,转而脸色微沉,语气低沉道,
“实不相瞒,我也并无确切把握,只能尽力一试,如今,要想救下张将军,还缺一味极为珍贵难得的药材。”
张弘纲立时问道:“什么药材?”
“木血竭”宗正回复道,
忽必烈脸色微蹙,立时反应道:“木血竭?”看着神色,似若知晓此物。
“没错,我可以针灸之法辅以内力护住张将军性命,只是,张将军箭伤累累,失血过多,若无活血化瘀,生肌敛疮的灵药木血竭,怕是难以熬过三日。”宗正解释道,
张柔立时问起术赤里道:“术赤里,我问你,军中可有木血竭?”
术赤里听到木血竭三字,满脸疑惑,听到张柔询问,只能摇头回道:“木血竭,未有听闻,更莫提有无此药了。”
张柔有些失落,术赤里转而有些惭愧。
宗正向张柔解释道:“这木血竭乃是南海之地出产的灵药,整个宋境,乃至蒙古怕也没几个人知晓,不怪军医,只是,此药极其难得,时下又极其需要。”
张弘纲神色坚定地说道:“就算千难万难,我也要寻得那药。”
忽必烈听着宗正的解释,不禁仔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