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
“今天,我听探子来报,说蒙古军全军上下挂满了白旗,好似军中有重要之人离世,却不知究竟是何人?”吕文德浅浅暗示道,
贾似道并未坦言相告,而是干脆地说了句:“我也不知道。”
吕文德暗想道:“果然是老狐狸,尾巴藏得够深。”
为了进一步提点贾似道,吕文德便提议道:“不管是谁离世,皆是军中重要之人,大人,我们莫不如趁此机会带兵夜袭?”
“不可!”贾似道立即否定。
吕文德好奇地望着贾似道,贾似道意识到了自己方才太过紧张,便又解释道,
“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蒙古军很是狡诈,我是怕当中有诈。”
贾似道的说辞很具说服力,一时让吕文德不知如何判断,便又附上一句道,
“可是,我已经命人准备夜袭蒙古军了,此刻,大军正在路上了。”
贾似道立即脸色大变,喝斥道:“什么,快,赶紧命人撤回。”
吕文德看着贾似道的脸色便已经揣测出了七八分。
“大人,为何如此紧张?”吕文德反问道,
贾似道被吕文德的反问问得有些心虚,轻声解释道:“我是怕中了蒙古军的埋伏,白白断送我军士兵性命。”
“我已经见过高将军了,他告诉我前夜里你和他一同去了风华寺。”吕文德顿住一会,眼里闪过一丝笃定,继续说道:“那蒙古军中死的人应是张柔父子吧?”
贾似道听到此问,便知道了吕文德的意思,随即不再掩饰,坦然回道;“吕大人今日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吧?没错,确实如此。”
管家端着茶水来到二人之前,将茶杯置于小台之上。
“恐怕,大人除了这事,还有更大的事情瞒着我吧?”吕文德端起茶杯,淡淡说道,
贾似道端着茶杯正待要饮,听到吕文德此言,不禁心中一紧,放下了手中茶杯,问道,
“吕大人此话究竟何意?”
吕文德亦放下手中茶杯,神色严肃地问道:“大人心知肚明,敢问大人如何得知张柔会在风华寺出现?”
“我自然有我的眼线。”贾似道随即接上,言辞间大有不客气的态势。
吕文德自然也不示弱,亦立即补上一问,
“那好,请问大人,张柔是怎么死的?”声音略微低沉。
“当然是被我用火药炸死的。”贾似道神色傲然地回道,
吕文德冷笑了几声,“呵呵,炸死的,敢问大人的火药从何而来?我可听说风华寺被夷为了平地,那火药的量应该不小吧?”
贾似道复又辩驳道:“当然是兵库房拨付的了。”
吕文德当即往台桌上狠狠拍去一掌,桌台发出‘嘣’的声音,将台上杯子直接震翻,那茶水流过台面,滴落地上,溅起微微水花。
贾似道被吕文德突然的激动微微吓到,呆呆地望着吕文德。
吕文德一脸愠怒,“我可是问过兵库房的典司,查过记录本,这几日根本就没有火药拨付的记录。”
贾似道听到吕文德调查到了火药一事,不禁有些犯怵,心里发毛,心中揣测着吕文德是否知道自己暗收贿赂,私下与蒙古人议和之事。
“总之,蒙古军的大将张柔是被我们宋军炸死了,于大宋而言,这就是大功一件,至于火药之事,都是细节,有什么可追究的吗?”贾似道缓过惧蹙,转而淡定地说道,
吕文德此刻已经猜到贾似道已经暗中和蒙古人有所勾结,故而,这几日蒙古人丝毫未有进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