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急切说道,很希望尽快找到那人,助自己成就王业。
“不行!大汗,盘古群峰是有名的迷宫,进入者几无生还可能,派再多的人恐怕也徒劳无益。”思巴解释道,却无无奈沮丧的神色。
忽必烈听后方才微露的欣喜转而隐晦,担忧道:“那该如何是好?”
思巴看出了忽必烈的心思,便安劝道:“请大汗放心,臣已经命人在盘古峰所有可能的出口日夜把持潜伏,就等那人出现了。”
“若是,那人一直不出现呢?那该如何是好?”忽必烈复又反问道,
思巴摇头反驳道:“大汗此言差矣,我相信,既然此人承载上天主宰之意,就不会一直留于那弹丸山林,而时下又是天下动乱之际,按着星象辰气涌动之说,此人只怕要不了多久便会出来了,臣也特意交代属下,这几日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严密注视。”
忽必烈觉着思巴所言也有道理,便又对此事报以很大的期待。
作为君王,御臣权衡之术乃是必修之术,忽必烈自不例外,想到方才刘将军滔滔直言,而思巴沉默不语的情形,忽必烈有些担心,自古一山难容二虎,一国不允两士,而刘秉忠与思巴之才无相上下,忽必烈在处置军政及分赏上无不小心翼翼,他很担心,思巴与刘秉忠二人长此以往会暗生嫌隙。
而刘秉忠跟随忽必烈多年,他深知刘秉忠性情,他是个胸怀宽广之人,绝无小人之心,只是对于思巴,因为跟随时间不长的原因,不免对思巴的心思和心性不太明了,便想单独留下思巴,好好询问。
“国师,本汗还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若是说得不中听,国师权可当做本汗从未说过,你我君臣,不必介怀。”忽必烈对思巴说道,
思巴立时恭谨地回复道:“大汗太客气了,正因为你我是君臣,所以,大汗更无须如此,直言便是。”
之前忽必烈一直不知该如何提起此事,如今,有了思巴这番话,忽必烈便松了一口气,便问道,
“你以为刘将军之才如何?”
思巴自内心地说道:“刘将军才学自不必言,眼光与智谋恐怕却是当今之世少有人能够匹敌的,实不相瞒,自我入大王阵营之前,便早有听闻刘将军威名,那日初次在军中议事之时,我便对刘将军的才智由衷折服,大汗得刘将军,蒙古之幸也。”
忽必烈听到思巴对刘秉忠的一番评论,心下稍安,复又问道,
“那刘将军之才与国师相比何如?”
思巴听到忽必烈此问,细细深思便已经知道了忽必烈最终的意思,故而,并未直言回答,倒是问道,
“大汗,你是不是担心臣会与刘将军暗生嫌隙?”
忽必烈略有愧意,叹了口气,如实说道,
“说实话,国师之才与刘将军之才,在本汗眼里不分伯仲,可恰恰就是因为不分伯仲,所以,作为大汗,才甚是担心,还望国师能够见谅。”
思巴见忽必烈如此坦言,便也坦白向忽必烈说道,
“大汗,你大可放心,我本是出家之人,素无争胜之心,刘将军乃是当世孔明,而我绝不会是那公瑾,自当与刘将军齐心协力,助大汗一统天下。”
忽必烈听到思巴的表态,再看看他那笃定沉毅的眼神,不禁心下大为宽慰。
“国师,你与刘将军都是本汗的肱骨之臣,他日蒙古若真的一统天下,两位皆是功不可没,定当流芳百世。”
思巴淡然说道:“功名于我不足为惜,我本出家之人,听说刘将军以前也是出家之人,我相信,我与他皆不是因为功名而来相助大汗,当是为了同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