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的慢。
柳向阳很多时候背燕行,他背一段路,燕行自己走一段路,反反复复,直到下午二点多钟两人终于看到乡道,大路在望,体力耗尽的燕行终于昏厥,他全凭一口气支撑着,当心神略松,身心疲惫,也就无力再支撑下去,
最后一段路由柳向阳背着燕行走,他背背燕少,面前挂着自己的背包,艰难的下山,离路还有约两公里,胡勇赶至接应。
近山脚树木没有深山那么茂密,阳光照下来,树叶和草叶反折着莹光,胡勇在草木间奔跑,身上的迷彩衣也折着光,绊动草木,像一只动物在奔跑。
离得还有几米远,胡勇看到头搭在柳队肩上的队长,整张脸泛黑:“柳队,燕队伤势如何?”
柳向阳就着一棵树停靠,支撑着燕少,对着快速奔来的胡勇,露出苦笑:“比你想像中严重,胸口中弹,左腰侧开出一条长口子,听说子弹和刀抹了药,幸好被人救治,要不然只能帮他收尸。”
“娘希匹的,队长打电话说受了点轻伤,只是行动不便,这也叫轻伤?!”胡勇想痛揍队长一顿,这特么的分明是粉饰太平,万一他们没有及时去接应,再遇上点什么,队长岂不要交待在山里?
“唔,这个你得问你们队长本人。”柳向阳笑嘻嘻的把皮球踢走,小行行谎报伤情,欺瞒部下,这责任该由小行行自己承担。
胡勇黑着脸,到柳少身边微微蹲身,小心的背起队长,柳向阳背着燕行的背包,在旁边协助,拨开草木,或者搀扶一下,以免摔倒。
两人慢慢的下山,费了足足近四十来分钟,钻出树木草丛,到达乡道,胡勇阻来的面包车停在路旁。
两人将燕少背上车,放后车座,由柳少在旁照看,胡勇开车,坐上驾驶室,他才问:“去镇上医院还是县里医院?”
“直接去最近的市,再转车去省里赶最近一趟飞机立即回首都。”
“可是队长伤成这样……”
柳向阳叹气:“我知道,可这是小行行的交待,他亲自跟上头做了汇报,上头已安排军医在机场接应。”
胡勇抿唇,一言不发的开车,眼底藏着泪光。
乐同学没空关心阉人有没走出大山,她忙着挖药、存备干柴,到太阳落山时,奔波一天后回营,先淘米放进高压锅丢火堆上煮着,到帐蓬里去瞅土壕,经过一夜一天的时间,他外伤口所敷药膏已吸收得差不多,大小肠吸收功能略差,只吸收约三分之一的量,伤口在往粘合的方向良性发展。
乐韵心情美美哒,给土壕换片老参,去整晚饭以安慰自己的胃,她有空间外挂,各种锅碗瓢盆一律俱全,可以想干啥就干啥。
晚上,乐同学仍如既往的回空间下药园种药草,她挖到很多普通又常用到的药,每样种一小块。
药田里种的东西三两天能收摘,大多数七天就是一个生死周期,在陪着阉人的几天就种了很多普通药草,收了好几次,积存到一定份量,再换种其他药草。
翌日,已是7月9日。
洪灾过后数天,重建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九稻乡远离城市,没有受灾,当九号又逢集日,满大街又热热闹闹的。
当天也是周六,周秋凤拖乐清去结婚帮他请了两天假,周六也不用去上班,因此新婚有四天相处时间。
新婚夫妻回门回家的当晚自然少不了身与身交流,颠龙倒凤一番,夫妻生活越发的和谐了。
早上,周秋凤起得极早,侍候完牲口,整好早饭吃了,让乐清守家,她装鸡鸭鹅,开着小三轮嘟嘟的上街卖。
乐爸特别的羞耻,又满心欢喜的守家,去园里割回红薯藤煮猪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