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机接过钱:“哎,姑娘,多了,说好三百的,你多给二百了啊,”
“另二百是油钱,师傅,祝一路平安。”乐韵冲师傅挥挥小手,拧亮电筒,跑向黑暗。
的士司机刚想下车将钱还给客人,小姑娘一溜烟儿的跑走,他只好收了钱,关好车门,目送小姑娘跑得远了,才发车回程。
乐韵走一段路,等司机走远,掉头,跑向另一个方向,找到偏僻隐秘的地方,拧熄电筒,爬回自己的空间。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紧绷的神经得以松下来,一把扔下背包,倒在草地上摊成一个大字,睁着眼睛望向黑乎乎的地方发呆。
有人跟踪她!
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正视现实。
她是怕燕某人找人暗中保护她,跟着麻烦,所以自己拟定计划,悄悄连夜出发,从学校到车站,没什么奇怪的感觉。
当她上车后找到座的最初一段时间也是很平静的,入座时,除了最开始同座与邻座几位乘客关注过她,其他人毫无反应,那个结果也是正常的,毕竟乘客彼此之间不认识,都是陌生人,谁也不会时刻关注谁,除非是某个人跟自己有关系或者那个人很特别才引人注目。
入座后几十分钟,到将近一个钟时,便生出被人盯视的感觉。
她的感知敏锐,因为车上人多,并不能准确的找到特别关注的人是谁,只能大概确定在哪些地方。
后来坐到她身边的那个青年也是盯梢她的人,她之所以百分百确定全拜她的听力之福,她听到了那个青年和同排坐的那个中年妇妇的对话,青年实际上也是先上车后补票,他在她身边的那位中年妇女去上厕所时拦住她,他出钱给中年妇女买卧铺票,换来中年妇女的座位。
就算没有青年,她也会在邯市下车,她买票买到终点的本意是想忽悠燕帅哥等人,怕他们从车站查到她行踪跑过来当保镖,她原本目标就是H北省邯市。
确认青年的目标是她,因此她下车时多留个心眼,提前几分钟走到两节车厢之间的地方,然后悄悄的观察青年,果然所料不差,那位也跟着下车,趁青年去另一个车门时,她立马往前走,穿过三个车厢,到另一个地方下车,因为相距好几个车厢,距离远,又是晚上,因此青年不可能看到她,她趁着那点时间下车撒开脚丫子跑到光线昏暗的地方,和着几个下车的乘客出站。
然而,甩掉青年,那种被盯视的感觉犹在,因而到车站广场上故意溜跶几圈才打的直奔目的,路上请司机多转几圈,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仍然会被跟踪,再次发现后面有车紧跟不放,干脆也不再避,任它们跟往长寿村。
为什么要跟踪她?
想不通,饶是想破头,乐韵怎么想也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些人不可能全是燕帅哥或贺家人派来保护她的,她有自知之明,她的份量还没重到让燕帅哥紧张成那样的程度。
睁着双眼盯着黑暗良久,打滚,滚过来,想不出为什么被人跟踪,滚过去,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不明人士跟踪自己,滚过来滚过去,越想越糊涂,先有人想弄残她,后来又有间谍要对付她,现在又莫明其妙的有人跟踪,话说,她究竟得罪哪路牛鬼蛇神了啊?
滚了好几圈,大脑都成糊糊了,干脆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打电筒跑去摘菜、收药材。
秋季五点半到五点半左右天始亮,乐韵摘完青菜果蔬,空间里有微亮的节奏,背着自己的包,赶紧离开空间。
外面的天微微亮,光很弱,跟空间里的光亮差不多。
为了不被人看见,乐韵卯足了力气,朝着远处的山狂跑,越跑越快,天也越来越亮,当能看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