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行的花卉图案和各种玉石价格并不了解,但本着办案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习惯,还是挥挥手直接让白贝送去给崔嬷嬷看看,崔嬷嬷久居内宅,又是跟过祖母的人,眼界见识定然比自己这个黑户强得多。
“大小姐,这荷包乃是奴婢多年积蓄所得。”青柳见荷包被送走,强行遏制住有些狂乱的心跳开口,那荷包是她自己绣的,布料和绣线虽在上京城里随处可买,可针法却与启泰常用的针法有所不同,图案在上京城中也极为少见,她原本以为蔚蓝不会在意这一个小小的荷包,却不曾想她心细至此,如今也只能祈祷蔚蓝身边并无识得这种针法和图案的人。
积蓄?积蓄个鬼呢!蔚蓝看了青柳一眼退后两步,“郧阳,好好招呼她。”
本来一出上京城就杀出个意外已经让蔚蓝心里不爽,再加上深更半夜青柳还企图惺惺作态蒙混过关,蔚蓝心中就更加不爽,青柳的身份确有问题无疑,对镇国将军府意欲图谋不轨之人,蔚蓝也不存在怜香惜玉之心,既然如此,蔚蓝又何必手下留情与她兜圈子?
郧阳愣了愣,回过神来问:“主子,要不要见血?”
蔚蓝嘴角微抽,刑讯逼供怎么可能不见血?不见血又怎么能让被逼供的人心生惧意?郧阳这是担心她见不得血腥之气害怕?可她前世见过的血腥多了去了,害怕这种情绪,早八百年前就被她自己给吃了。
蔚蓝转过身看也不看郧阳,视线轻飘飘扫过青柳道:“你随意,实在不行弄死也没关系。”
青柳被蔚蓝语气中的漫不经心给震住,回过神来大声尖叫道:“大小姐,你这是仗势欺人草菅人命!我如今已是自由之身,并非镇国将军府的奴才!”
“呵,怎么不自称奴婢了?”蔚蓝似笑非笑的看了青柳一眼,又摆摆手看向四周道:“谁知道呢?这龟背山虽小,飞禽猛兽还是有的,再不济还可以划花了脸就地埋了。”
青柳的心不断下沉,她并不担心蔚蓝会真的杀了自己。她自认了解蔚蓝,蔚蓝虽然脾气暴躁,但骨子里却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只要她咬定自己是回乡,蔚蓝就算是为了释疑,也不会马上打杀了自己,可她现在受制于人无力反抗,万一对方不小心将自己打个半死,或者直接打残了呢?她又如何脱身?又该如何给主子传信?
想到传信,青柳脑中瞬时一个激灵,难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蔚蓝的监视之下,她之所以留下自己的性命,就是为了在上京城外截住自己,先从自己口中套出消息再杀人灭口?消息网已经没了,若自己和杨嬷嬷全都死了,主子与新帝之间势必结仇。
主子多疑,只怕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新帝过河拆桥,为了尽占镇国将军府所得而所为。而新帝更加多疑,只怕会觉得这是主子想让他一个人背黑锅,甚至是为了敲诈勒索他所为,到时候杨嬷嬷和自己已死,再加上据点消失,弄不好还要被新帝试做主子心虚,提前将自己的势力撤出上京城所为。
青柳想到此处不由心中大骇,看向蔚蓝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可转念她又并不确定起来,她所认识的蔚蓝,断然不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难道是蔚池没死,如今正躲在暗中为蔚蓝出谋划策?
蔚蓝不知青柳所想,她原本也没有如此宏愿,截住青柳完全是出于巧合,如今见青柳面上神色变幻不定,不由对青柳的身份更加好奇,但青柳这一脸视死如归恨毒了自己的模样,不下狠手只怕是不行。
见郧阳还没动静,蔚蓝不由看了他一眼皱眉道:“郧阳,还不动手?”
殊不知郧阳和季星云几人已经被蔚蓝的淡然给惊到了,蔚蓝虽在他们心中身怀武艺又沉稳果断,但说到底还是小丫头,如此轻描淡写的就要收割人命,不仅与蔚蓝的身份和年龄不符,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