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蔚池的精神支柱不垮,蔚蓝姐弟死了,能带给他的好处也不可估量。到时候镇国将军府后继无人,想要分化蔚家军手到擒来;更不用说姜衍和蔚蓝的关系,蔚蓝一死,姜衍与蔚池之间就算还能合作,也不如以往紧密!
这是一举两得的事,姜泽主意已定,唇角勾起势在必得的弧度。
莫冲抱拳领命,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复杂,“属下明白!”他想,若是他真的杀了镇国将军府的子嗣,他弟弟莫冭,日后再不会原谅他了,但职责所在,他别无选择。
躬身退下,承运殿外天空碧蓝,太阳斜斜升起,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但莫冲却觉得有些莫名发寒,这启泰的天,终究是要变了。
临近年关,泰宁街上人潮交织,货郎们走街串巷,置办年货的车马来来往往,朴居也是热闹非凡一如往常,姜衍到的时候,姜澄与罗桢正焉了吧唧的等在四楼雅间里。
见姜衍进门,二人从座位上弹跳起来,一个叫着三哥,一个叫着表哥,当下面色激动的快步上前,但见姜衍面色不好,又堪堪刹住脚,收敛了神色在姜衍左右停下。
姜澄还没姜衍高,他歪着头认真打量姜衍的面色,丹凤眼微微眯起,语气幽幽道:“三哥伤得很重?还是昨晚出了什么事了?”
姜衍的身手他心中有数,若非伤得过重,脸色断不会这样苍白,早前姜衍还没出宫的时候,听说姜衍受伤,他还有些不可置信,如今看来,却是真的了,但他并不确定,这伤是在宫里落下的,还是昨夜出府之后。
毕竟,他们第二次去睿王府的时候,睿王府外几乎已经被姜泽的人全部占领。
罗桢也张了张嘴,但他比姜澄更直接些,不等姜澄话落,已经一手握住姜衍的胳膊,一手搭上他的脉搏,眉头皱得紧紧的。
经过竹溪山到朴居的这一段,姜衍心中已经慢慢平复下来,他将罗桢的手拂开,含笑看着二人道:“放心吧,我无碍,你们找我有事?”
罗桢却是不折不挠,被姜衍拂开之后又快速伸手探了过去,姜衍无奈,这次没好再拂开他。
姜澄微微点头,“宫里的事情我们在宫外知道得不太详细,听说三哥受伤了,有些担心。”他话落看向罗桢,“罗二,怎么样了?”
罗桢认真把脉,并没第一时间回答,片刻后才放开姜衍的手,吁出一口气道:“内伤,中了些慢性毒,但这毒好像又解了。”他说着挠了挠头,“表哥,我说得可对?”
姜衍勾唇,点了点头,“倒是长进了,三师父知道该笑了。”罗桢在紫芝山时,曾跟着玄清学了两年医术。
但玄清更为擅长的是武功,在医术一道上,也不过是寻常水平,并不能教给罗桢太多。再加上罗桢小时候本就顽皮,也没用心去学,所以即便会一些,也是个半吊子水平,能看出他受过内伤倒是不足为奇,但能察觉到他曾经中毒,这便有些稀奇了。
罗桢闻言讪笑两声,“表哥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又不是朽木疙瘩,自然是会长进的。”
“只不过,长进得委实有限。”姜澄见姜衍不曾反驳,也明白罗桢说对了,但如今显然已经大好,遂放下心来,这才有心与罗桢斗起嘴来。
罗桢朝姜澄呲了呲牙,拽着姜衍坐下道:“三哥先坐。”
姜衍含笑看着二人,在一边坐下,淡笑摇头道:“说罢,据说你们昨晚就过来了一趟,什么事这样火急火燎的?”
“倒也没什么事,可就是因为没什么事,才火急火燎的呀,毕竟上京城这几日风向不对。”罗桢苦着脸嘟囔,“表哥,当日我与花孔雀出宫之后,因着放心不下,便兵分两路,后来我回了巡城卫,想看看能不能从巡城卫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