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
白贝在其中一人将要往马车上淋火油之前赶到,直接挥剑冲那人的右手而去,那人也是个认死理的,便是白贝的剑尖从臂膀上划过带出一道血痕,他却并未放下手中的油桶,而是一个闪身后仰,退后两步猛地跃起,双腿直接往白贝面门踢去,趁着白贝闪身的空隙,将油桶往粮草上倾倒。
好在商队的人插手,堪堪将已经倒出的油桶打偏了几分,倒出来的火油并不算多,但便是这样,也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为这人无论如何腾挪转移,始终不曾放下手中的油桶,即便白贝步步紧逼,仍是桶不离手。
两人就站在马车上,白贝担心将油桶击碎,火油会直接洒在粮草上,因此下手的时候有所顾忌,而她的身手本就比黑衣人略输一筹,一时间倒也拿黑衣人没办法。
蔚蓝这边的情况与白贝截然不同,她是直接挥鞭子朝着对方手上的油桶招呼,但对方内息强劲,便是蔚蓝已经拼劲全力,出手的速度已经很快,却每每都差上那么几许,蔚蓝手中的绸缪完全就够不上。
且因为对方内息强劲,释放出的劲气刮在人身上阵阵生疼,犹如剑锋划过般,一来二去,蔚蓝不但消耗内力,也消耗体力,很快就落于下风。余下商队的人虽然也在旁边帮手,但基本上近不了对方的身。
见势不好,蔚蓝皱了皱眉,猛地向后退去,趁着商队的人围上黑衣人的功夫,扭头往白贝看去,这一看蔚蓝险些没岔过气去,眼见白贝一副生怕把油桶打倒的样子,蔚蓝万分无语道:“白贝,你难道觉得自己还不如一桶火油?”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白贝这么死心眼,粮草固然重要,但能比人还重要?对方的目的显然是想要烧粮草,现在就将对方手中的油桶打倒,虽然会损失些粮草,可损失两车的粮草,与受伤并烧毁更多的粮草相比,自然是烧毁两车粮草更加划算!
她却是不知,对于白贝这样自小接受培养的人来说,主子的利益重过一切,达成目的完成任务更是他们唯一要遵守的规则。白贝闻言心下震了震,这才咬了咬牙,开始往对方手中的油桶攻去。
蔚蓝话落,复又缠了上去。黑衣人听得蔚蓝的话,当下毫不迟疑,尽全力将其中一同火油往粮草上倒去,他也不倒很多,等蔚蓝再次缠上来时,提气就往另一辆马车上跃去。
蔚蓝又岂会让他轻易得逞?心下一横,便忍着浑身的疼痛往黑衣人欺进,既然用拂云诀拿对方丝毫办法没有,那就只能近身搏斗了。
黑衣人不料蔚蓝会反起道而行之,当下闪了闪神,但也只是瞬间就反应过来,左躲右闪间,不忘用油桶直接往蔚蓝身上击去,蔚蓝矮身躲过的同时,手中的兵器也从绸缪换成了三棱刺,动作更是从最初的轻盈敏捷,变成了步步紧贴招招狠辣,只往黑衣人的致命部位而去。
蔚蓝动作极快,三棱刺在她手中左右交替,黑衣人稍不留意就被豁出一道口子,他心中震惊,这样的打法,他以往从不曾遇到过,心中发了狠,黑衣人一时间无法脱身,干脆将身上的内息尽数释放,企图用内劲将蔚蓝震开。
岂料蔚蓝本就是个心志坚毅之人,比这更痛更难捱的时刻不知经历了多少,便是身形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却仍是不曾放弃,只转瞬的功夫,便又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
黑衣人的任务本就是为了将后面的粮草全都浇上火油,只要尹尚不改变计划,不出声喊停,他们自然不会半路放弃,眼见蔚蓝又贴了上来,黑衣人眼中一寒,抬脚踢向蔚蓝的同时,口中一枚暗器直击蔚蓝的檀中穴而去。
蔚蓝不料对方竟是连口中还藏着暗器,当下后仰的同时矮身,咬牙将三棱刺往对方的脚踝豁去,黑衣人堪堪躲过,另一枚暗器已经紧随而来,蔚蓝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