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摩挲着面前的杯盏,“再者说,睿王便是再有大才,终归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心思再深又能深的到哪里去?
尤其蔚池长女已经出事,如今到底什么情形谁也不清楚,你派几个机灵点的过去,再送两个经事的老嬷嬷,等三位小姐与睿王汇合,再见机行事。”
“奴才知道了。”随从见他心意已决,当下便住了嘴,任劳任怨的出去安排。
至于经事的老嬷嬷,随从压根就不必多想,也能明白其中深意。若非如此,秦羡渊也不会先是提及睿王还是个少年郎,转而又说到蔚池长女大约已经出事了,如此明显的暗示,他要是不能领会,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秦羡渊商人本色,眼见尹卓开始行动,难免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更甚至,就连姜衍早就离京,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秦老太君和秦家三位姑娘在前往西海郡的途中,不过短短两日,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里说的奄奄一息,倒也不是说四人已经快要嗝屁。
鸣涧深知姜衍的打算,将四人带到西海郡,一则是为了握住秦羡渊的命脉,一则是顺藤摸瓜,通过几人调查秦羡渊更深层次的目的,而秦老太君年事已高,再怎么说都是姜衍的增外祖母,即便只看在这层淡薄的不能再淡薄的血缘亲情上,鸣涧也不会为难几人。
但天不随人愿,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是我们无论如何想象不到的,也总有一些人,行事只凭自己心意,是绝对没有章法的,这个人正是姜泽。
姜衍离京那日,姜泽很是高兴了一场,他原本并没打算派人在半路找姜衍的麻烦,毕竟,西海郡已经是一团乱麻,等姜衍到达西海郡之后,有尹卓在,他只需稍微使力,兴许就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谁知姜衍会带了秦老太君和秦家三位姑娘过去?
姜泽原是并不在意几人,会忽然开始关注几人,完全得益于他的好心情——他也没别的爱好,几乎从小到大都致力于得到别人的肯定与夸赞,等姜衍离京之后,他先是去了延禧宫陪谢琳用午膳,再是去坤宁宫找曹皇后显摆。
彼时,曹芳华听他说完姜衍离京的事情,见他面上神色委实愉悦,便若有所思的提醒了句,“皇上,睿王是自个儿离京的还是府上的人全都去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姜泽乍一听不以为意,甚至因为曹芳华对姜衍表现得过于关注有些不虞,“再说了,老三还没成亲,他府上统共也没几个人,就算把整个睿王府都带上,也装不满几辆马车。”
“皇上,您误会臣妾了。”曹芳华眨了眨眼,敛去眸中的异色娇嗔道:“老三固然还没成亲,可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姜泽微微眯眼,“你说,你若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朕便承认错怪于你了,把南疆去年进贡的水云缎给你赔罪。”
曹芳华笑得格外温柔,“皇上此言当真?”
“当真。”姜泽被勾得越发好奇。
“当真便好。”曹芳华点了点头,艳若桃李的面上笑意盈盈,“臣妾可是听说了,那水云缎原是要留给太后她老人家的,您现在许诺下来,等会可别耍赖才好。”
“浑说,君无戏言,朕乃天子,又岂会出尔反尔!”姜泽面上有些不好看,下意识催促道:“赶紧说,别在朕面前打马虎眼,小心回头罚你!”
“看来您是真的忘了。”曹芳华摇头轻笑,顿了顿道:“睿王府中不是还住着几个秦家人么,睿王离京可是都带上了?”事实上,姜衍带上秦老太君与秦家三位姑娘离京的事情,曹芳华一清二楚。
更甚至,姜泽与秦家三姑娘秦宁馨并苏越笙之间的联系,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