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话来。
且依照姜衍的性格,若是没有其它用意,定然不会与个下人多费口舌,如今既是主动提及,再加上他进入院中说的第一句话,接下来的用意倒也不难猜测。
姜衍闻言点了点头,鸣潭快手快脚的上前解了朱嬷嬷的穴道。
朱嬷嬷甫一得了自由,整个人瘫软在地,等她喘匀了气息,姜衍已经拉着蔚蓝往正厅而去。
鸣涧几人仍是在忙,鸣潭见她似是站不起来,嫌恶的撇了撇嘴,干脆将人拎了进去。鸣溪见自家哥哥主动上前帮忙,姜衍不曾呵斥,忙狗腿的沏了茶上来,暗暗期望姜衍对他的处罚能够稍微轻些。
姜衍看了眼二人,先是给蔚蓝斟了热茶,这才道:“朱嬷嬷不是有话要说?本王给你机会,朱嬷嬷可要想好了。”
这话不咸不淡的,听得朱嬷嬷心中直打鼓,再瞥见姜衍给蔚蓝斟茶的动作,不由得脊背发凉!天杀的小贱蹄子,姜衍贵为一国王爷,连她家老太君都没享受过这个待遇,她蔚家的丧妇女哪来的脸面!
朱嬷嬷心中恨极,却因姜衍在场,很快便低下头去,她嗫嚅了下嘴唇,稍微定了定神,这才哽咽道:“王爷,老奴,老奴,老太君和姑娘们被歹人掳走了啊!”说完这话,她以袖掩面,一面抹泪一面观察姜衍与蔚蓝的神色。
待见得姜衍神色不便,蔚蓝嘴角噙着笑意兀自喝茶,二人连半个眼神都没给她,不由得咬了咬牙,接着道:“王爷,我家老太君菩萨心肠素来宽和,从不与人结怨,三位姑娘更是良善可亲,又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却不想甫一到西海郡就惨遭此祸,也不知是碍了哪个天杀的眼,怎么就能昧着良心黑了心肝的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王爷,您是我家老太君嫡亲的曾外孙,又是三位姑娘的亲表哥,求您一定要为老太君和姑娘们做主啊!老奴这心里,老奴魂儿都快吓没了……”她膝行几步,一边哭一边说,说到这捂住胸口不停抽泣,口中却是没停下来。
她小心觑了眼座上二人的神色,又悲戚道:“王爷,若是几位主子寻不回来,老奴回去可怎么与大老爷交代啊!”
言罢,对着姜衍猛的磕头,“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先前是奴才们不懂规矩造次了,可奴才们都是秦家的老人儿了,这做主子的一出事,奴才们没了主心骨,心里着急上火的,做事难免就失了分寸。老奴下去后定然好生管教,还请王爷千万别与奴才们一般见识!便是不为这个,这些天杀的歹人竟然敢跑到王爷的别院来为非作歹,也是猖狂得没边儿了,王爷您身份尊贵,又岂是那起子小人说冒犯就冒犯的?”
朱嬷嬷说罢垂着头嘤嘤哭泣,心里却在飞快盘算。
按照她的猜测,秦老太君与秦宁馥几个初到西海郡,是万不可能与人结仇的。就算结仇,一般的仇怨也不足以让对方冒着风险上门掳人。之前在菊山县出事,朱嬷嬷与秦老太君商议过后,还怀疑事情是龙椅上那位干的。
但今天见到蔚蓝,朱嬷嬷就不这么想了。西海郡是蔚家军的地盘,要说秦老太君与人结仇,还有什么仇家,会比得过镇国将军府?秦老太君与秦家几位姑娘跟着姜衍前往封地的目的,别人不清楚,朱嬷嬷还不清楚么?
她与秦老太君之前怀疑姜泽,却到底没有证据,也没想得那么深远,就是在心里忖度了一番,如今看,是姜泽下手的可能性很小,反倒是蔚蓝,有足够的理由和动机。
就好比菊山县这出,若是蔚蓝明知秦老太君带着三位姑娘到西海郡的目的,又心知秦家巨富,镇国将军府怎么可能还坐得住?尤其蔚蓝如今年岁还小,虽长得勉强入眼,但哪里比的上她家大姑娘的风姿?
不说身材干瘪就二两肉,跟个麻秸秆似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