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荣这边很快收到消息。但因罗柏受伤,并不清楚姜泽是否会立即传人进宫,定国侯府的气氛有些紧绷。
话罗柏与白葵分开之后绕道进城,七拐八弯进了鹫漯河边的一处巷,先是给其它的巡城卫成员发了个消息,这才心情颇为愉悦的自残了一把——反手往自己胸口拍了一掌,之后跌跌撞撞前行了一段晕了过去,直到被巡城卫的人发现,才被送回侯府。
俗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罗柏这一掌拍得并不算重,但也绝对算不上轻,再怎么,都足够他在床上躺上半个月了。因此,便是原先还对他有所怀疑的人,此时也泛起了嘀咕。
“你这死孩子,做事情前怎么就不想想你老娘我,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我容易吗我,你弟弟又不在我身边,已经好些日子没消息了,呜呜呜……”侯夫人王氏从罗柏被抬回来就哭开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尽管罗荣和罗柏要做的事情她提前知晓一些,却没想到罗柏会做到这种程度。她也晓得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以随便掺和的,但这是她儿子啊!早上才生龙活虎的出去,结果被人抬着回来,便是明知没有性命之危,还是让她心疼的不校
王氏一面哭着,一面伸手去扭罗柏的耳朵,见罗柏皱眉吃痛,却硬是吭都不吭,复又瞪向一旁满脸沉肃的罗荣,埋怨道:“话,你怎么不话了?你不是很能吗,啊?都怪你,要不是你整日里不着家,我儿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时候明明是个乖巧孩子,又聪明伶俐,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这简直让人没法忍啊,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也就算了,有事情也不愿意跟人商量!就像今日之事,未必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王氏越越是伤心,积压多年的郁气倾泻而出,恨不得将罗荣暴揍一顿才好。只可惜她娘家虽门第不显,却是耕读传家,她从受到的教育并不允许。
便是她进门后受秦丹玫影响,又经过定国侯府衰败,脾性已经泼辣强悍不少,揍自家夫君这样的事情到底还是做不出来——像现在这样哭闹发脾气,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
罗荣见她哭得眼睛通红,连头发都散了,出宫前那瞬间的好心情顿时消失一空,不由无奈的轻叹了一声,瞪向王氏跟前的管嬷嬷道:“傻愣着干什么,夫人累了,还不赶紧伺候夫人下去休息!”
王氏很少对他发脾气,罗荣未必就不心疼,可媳妇儿要疼,儿子也要疼,没见儿子已经不耐烦到极致,处于即将爆发的边缘了么?好在王氏向来是个通情达理的。
他话落,也不等王氏和管嬷嬷话,已经上前扶住王氏的手,放柔了声音道:“好夫人,咱儿子受伤现在需要静养,你就先别哭了,你的我都知道,都是为夫的错。
但眼下不是这个的时候啊,你还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呢,回去让丫鬟跟你学学,为夫还有些话要跟咱儿子,等此间事了,为夫再好好与你赔罪可好?”
罗荣才刚回来就直接到了罗柏的玉笙居,先是有大夫在,大夫走了有下人在,王氏又一直哭哭啼啼,宫里的事情哪有机会与王氏?是以,王氏并不清楚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她瞪大眼看向罗荣,原本还充斥着怒火的双眸慢慢平静下来,须臾后道:“你的?”着擦着眼泪看了眼闭口不言的罗柏,眼里全是担忧。
“是是是,是为夫的,赶紧回去吧,二弟和三弟没准已经听到风声,等下就过来了。”老定国侯罗颂也是生了两个庶子的。当然了,并非罗颂好色,而是时局所迫。
这人还是罗颂接掌皇城驻军之时,昭雄亲赐的。
时下风气如此,君臣同僚乃至至交好友之间互送姬妾乃是常事,有的还被传为佳话。而定国侯府地位特殊,罗颂与秦丹玫原本就情投意合,却奈何秦丹玫的身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