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蔚蓝的意思。
但魏广却是明白了。周敦厚虽与他品级一样,却比他年轻,人家用七年时间就做到的,他用了十二年!还有个李良宵,年龄比他和周敦厚都小,但这次迎战骠骑营却是挑的大梁……魏广暗暗庆幸蔚蓝没拿他和李良宵比!
可这也不对呀,即便蔚蓝话没说出口,意思他却领会了。这不是间接证明他不行么,那他是真的不行么?绝对不能啊!这话是个人都不能忍,更别说是男人了!
那他以往是怎么看待这样的自己的?
半日前魏广还觉得自己的处世态度没啥问题,这会却有些想找个地洞能钻进去——若这话换个年长的人来说倒也罢了,关键蔚蓝比他小了一轮!
魏广神色来回变化,抬头见蔚蓝面色如常,也拿不准她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这话对他来说触动大了!更关键的是,这事儿他以往还真没仔细想过,现在想想,自己不是笨人,军中虽分团体,却无人出手打压,所以,他为啥会混成这样?
室内出现了短暂的沉寂,周敦厚见此不由眼皮一跳。
魏广此时已经重新站了起来,“末将……”他自认是个脸皮厚的,这会说话却有些不大利索。
蔚蓝见状微微露出个笑脸,示意他坐下道:“两位将军不必多想,我说这话是想肯定两位的功劳。两位将军在蔚家军中时间久,资历足,征战沙场九死一生立下许多功劳,远比我这个才入门的青瓜蛋子对蔚家军贡献更大,如何能用犬马之力来形容?”
这大喘气的!魏广和周敦厚下意识松了口气,但要说许多功劳就过了,二人被夸得脸色泛红却并不敢居功。同时又有些不理解,表忠心的时候大家不都这样说么,未必真的就做牛做马呀!
是蔚蓝涉世未深真的不懂还是敲一棍子再给个甜枣?二人都不敢确定。
但熟知蔚蓝脾性的姜衍和听涛见了却有些想笑。听涛已经又给二人换了盏清茶,姜衍笑吟吟的看着蔚蓝,目光中多了几分兴味和好整以暇。
果然,下一刻只听她道:“两位将军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汉,无须妄自菲薄。蔚家军是一个整体,虽有上下级之分,却无高低贵贱之别。上了战场,大家是可以背靠背交托性命的战友,下了战场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只要大家能将心往一处使,能拧成一股绳,蔚家军自然会越来越好,大夏人自然不足为惧。”
魏广和周敦厚听完后齐齐噎住,他们何时妄自菲薄了?说了半天,却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呢。这话乍一听不轻不重的,细细咂摸却全都是软刀子!
二人到这会儿总算全都明白过来,但蔚蓝说的全都是事实,又没信口雌黄,且态度从头到尾一直十分温和,他们能说什么?再说蔚蓝的最后的两句话说的很对,简直就说到二人心坎里去了。
魏广心有所悟,顿了顿看向上首道:“小主子的意思末将明白了,请小主子放心!”
周敦厚心里抱了抱拳紧随其后。
“我自然是信的过两位将军的,两位不辞辛劳赶到苍岩堡,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蔚蓝淡笑,神色十分真挚。她心里也是真这么想的。之前那番话只为表明自己的态度,如今该说的都说了,紧追着不放就不好了。
二人点点头,心下一半震动一半复杂,原本正思索着蔚蓝那句无高低贵贱之分,闻言瞬间就思绪回笼——对啊,他们不辞辛劳的赶到苍岩堡到底是为什么?
周敦厚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可魏广不是呀,他是被召过来的!
短短时间的相处,魏广对蔚蓝的行事风格又有了认识,立即便道:“小主子客气,此乃末将分内之事并不辛苦,不知小主子接下来可有什么计划?”
终于说到重点了,周敦厚在心里给魏广竖了个大拇指。
蔚蓝亦是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