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是有收获吧。
谁料派往翠湖岭的暗卫与在城中搜索的衙役忙活了整个晚上仍是一无所获,到的翌日一早,刘天和就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心里直冒寒气。无奈之下只能找了幕僚商议,幕僚当即便提议派人往上京城送信给姜泽,尽量将事情说的严重一些。
最开始的时候,刘天和并不赞同这个提议,等幕僚说完当即瞪眼,“你这是失心疯了吧,事情还没最终确认,现在就送信说姓谢的死了,那位还不得直接下旨将本官宰了!”
幕僚面色一黑,“大人此言差矣。”
刘天和急得团团转,口中喃喃道:“差矣,什么差矣,你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万一没死呢?”虽然他本心里是觉得谢术昭肯定死了的,但凡事都有万一啊。
“若大人真觉得谢大人没事,何以如此焦急?”幕僚不慌不忙的打断他,“何况据属下所知,大人的直觉向来敏锐,在下便斗胆问大人一句,此番之事,您对自己的直觉有几分把握?”
刘天和闻言一噎,顿时就说不出话了。他的直觉的确向来敏锐,无论是官场形势还是自身安危,但凡与他利益相关的,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不妥。因而沉默了一瞬才道:“那先生此话何意?”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幕僚见他终于肯冷静下来听自己说话,这才徐徐道:“好处么,自然是多了去了。”甚至直接关系到刘天和的死活。但这话他不会明说,只道:“当务之急,大人需要担心的无非是两件事情。”
“你说。”
幕僚点头,“这头一件,便是如何与上京城那位交代,第二件,则是搞清楚到底是谁对谢大人出手。”
刘天和点头,这话可算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谢术昭是死是活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谢术昭的死会带来什么后果。说实话,要不是谢术昭现在生死不知,他是很想啐他几口的。
特么的,这人不声不响的就去了翠湖岭,半句招呼都没跟他打,结果不但自己很可能交代在里面了,还有可能连累到他,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刘天和非常生气,只眼下有比生气更加重要的事情,他来不及多想。
幕僚与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哪能不了解他的心思,继续道:“谢术昭于那位是什么分量大人心中有数,若真等到两日后再派人送信,就失了先机了。”
刘天和抿唇,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心里则想着,报个丧还需要先机?
幕僚见他神色如此,不由笑道:“大人别慌,谢大人出事咱们谁也不想。想来陛下也清楚绩溪郡如今的情形,谢大人官职比您高,乃是陛下最为倚重的人,陛下能派他过来,显见是信任他的。既是信任,那便清楚,在秦家的事情上,他比您更有话语权。”
“先生的意思本官明白了。”刘天和若有所思,“不过,这是事实,本官确实无法左右谢大人的想法,这才会不知他的行踪,一时不察出了岔子。”说白了,谢术昭的事情他管不着啊,“可那位在盛怒之下,可不会管那么多。”
“这倒未必。”幕僚信心十足,“大人只需如实上书便是。您看,谢大人是昨日半夜出城的,到昨日午后您察觉到不对,酉时后谢大人未归,您已经开始派人寻找。这在属下看来已经非常尽心,想来陛下也会这么认为。”
刘天和嘴角微抽,看幕僚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你当那位这么通情达理?”他就是通情达理,也不会跟你讲道理的。
幕僚一笑,“这有什么打紧。”说着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微微沉吟道:“其实在下觉得眼下这出对大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他这话说的别有深意,却没刻意解释,复又地下头喝茶道:“消息传回上京陛下固然生气,但他再生气,却不至于对大人动了杀心,顶多治大人一个失察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