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息的往两侧包抄过去。
与此同时,谢术昭与余下的四十人已经追着秦羡渔进了深山。
因着计划有变,秦羡渔到了约定的地点后并没在原地停下,而是继续跟着白浪几人继续往里前行——事情与计划的完全不同,一开始的时候艾喜见自家主子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对方直接往树林深处走,对方甚至只快速在林中闪过就连身形都看不清楚,顿时有些发懵。
反应过来不禁浑身戒备,当即就拽着秦羡渔低声道:“爷,咱们真要进去?”他一只手死死拽住秦羡渔的衣服,声音有些不大利索,“属下觉得情形有些没对啊,别到时候被骗了才好。”
秦羡渔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闻言斜睨了他一眼,“你以为你家主子是个香饽饽呢,没事儿谁来骗我?骗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他虽有点身家,但这点身家在真正的权贵面前却什么也算不上。
说完一把拍开艾喜的手,摇头轻笑道:“走吧。”
艾喜哪里肯走,他身手比秦羡渔稍微好些,狠狠皱眉道:“谁说的准,没准就是姓谢的呢,您听这身后的动静,来人可是不少。您就没想过先前与咱们传递消息的并不是蔚家军?万一对方只是想从您这里打开个缺口牵扯秦家主,专门借了蔚家军的名头行事呢?”
“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说你聪明吧,你想得还挺多,但却没聪明到实处。走吧走吧,若真是谢术昭做的,何需将咱们引进深山。”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抬步便往前走,边走边嗤笑道:“那蠢物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聪明,也不会到绩溪郡多日,却连个计策都想不出来了。”
他最后一句话声音略大,似乎压根就不知道后面有人追似的,只闷着头往前走,走出一段见艾喜还没跟上,又轻斥道:“快些将灯提过来,难得找到这个机会,你莫不是想将爷摔死?”
艾喜闻言一个激灵,忙道:“来了来了。”说完脚步飞快的追了上去,余下的话却是什么也没再说。再说也没意义了呀!因为谢术昭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能成立,若事情真是对方做的,留下来岂不是站着等死?再说秦羡渔方才的话有意拔高了音量,又说得别有深意,他就是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再说他也不傻呀!可秦羡渔却是真觉得他傻。
蔚家军的人会临时改变计划秦羡渔早有所料,因为他在岸边的船只上动了手脚——偌大的绩溪城,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只有几两花船停靠在岸边?即便是冬日里也不止如此。
而他之所以会如此行事,正如雷文瑾所想一般,是想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麒麟卫到底实力如何。当然了,除了这些,他自然还有些别的心思。与蔚家军的合作,他固然是弱势的一方,可弱势的一方,就不代表他没能耐了。
选择是相互的,蔚家军挑剔他,列出条件让他主动上钩,让他不得不这么选择,他也可以在有限的条件下尽可能摆出自己实力,这不是炫耀,也不是斤斤计较,而是只有让对方看到你的实力、却又无法一下子就看清你全部的实力,你才能得到更多的认同和机会。
对一般的人来说,这个度并不容易把握。但对秦羡渔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他也不惧怕蔚蓝日后会对他生出嫌隙。如果他之前的推测全都是对的,那蔚蓝本人本来就是个思想开明行事又灵活的主儿,她想要的下属,应该是既有聪明才智又不迂腐默守陈规的。
这与蔚蓝的年龄也恰恰相符。
也因此,在接到白浪暗示的时候,秦羡渔心里没有半点犹疑——因为促使计划临时改变的,本来就有他一份功劳呀!只可惜艾喜这个长期跟在他身边的人一时半会却没能想明白。
艾喜也冤,他又不笨,之所以没想到,不过是因为关心则乱。就他家主子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偏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