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府是什么地方,小孔氏这才刚刚进门连地皮子都没踩热呢,平妻的身份说起来可与正妻平起平坐,但实际上却仍是低上一头。⌒菠§萝§小⌒说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小孔氏现在可说是什么都没有!但大孔氏不同,无论在蔚家还是在探花府,身份都要高上小孔氏一头,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将人得罪狠了,大孔氏就算不能直接出手把小孔氏弄死,弄死她们这些奴婢却不过抬抬手的事情。蔚家的形势一目了然,难不成她们还指望着陈氏和蔚桓帮小孔氏出头?
小孔氏在蔚家讨不了便宜,告到孔府同样如此。孔志高是什么样的人她们多少有数,为了个庶女,难道还能将嫡女怎么样?
别傻了,蔚桓这一倒下,蔚家十之**要全都捏在大孔氏手里,除非孔志高脑子坏了,才会捧着个永远都无法生出儿子、也无法在蔚家得势的庶女!二人一左一右的将小孔氏拉住,口中呐呐劝解。
小孔氏能听的进去才怪了,但她在琴棋书画上兴许还能与大孔氏一较高下,体力上却是个连大孔氏都不如的战五渣。索性方才也骂得酣畅,被拉住后只瞪着眼呼哧呼哧喘气。
陈氏也回过神来,抹了把泪满脸阴郁的看向大孔氏,被金桂银桂扶到旁边坐下道:“孔氏,我也想问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拿话来糊弄我,若其中没有隐情,你为何瞒着不让我见桓儿?难不成被心兰说准了,你这是心虚?”
“你可真是我的好姨母。”大孔氏闻言嗤笑了声,挥手让其他下人出去,却单独留下了龚琛和耿三,在一旁的交椅上坐下道:“龚先生,耿侍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与老夫人说说吧,也免得说我谋害了爷。”
陈氏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也晓得自己对大孔氏的态度有问题——说到底,大孔氏才是她嫡亲的外甥女,又为她生了三个孙子,小孔氏算得了什么?但人要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旁的东西都是虚的,只会忠于自己内心的感受。
陈氏本身就弹压不住大孔氏,又是个欺软怕硬、爱欲让其生恨欲让其死的性子。她如今她一颗心全都在蔚桓身上,其他的哪里还顾得上?
闻言立即便看向龚琛和耿三。
耿三闻言不曾吭声,他之前在门外的时候拦了一阵,谁料被抓了个大花脸,进门后见陈氏和小孔氏如同疯魔,且人已经哭开了,哪里还会往上凑?就是凑上去也没用呀!
龚琛的想法与耿三差不多,他本来就是文人,惯常也就动动嘴皮子,倘陈氏是个讲道理的,那他说上几句兴许还会有用,可陈氏就跟个疯婆子似的,他武力尚且不如耿三,哪里敢开口阻拦?
耿三身上的伤可是明晃晃摆着呢,如今连血迹都还没干!见大孔氏将人镇住,这才朝陈氏微一拱手,将蔚池所遭遇的事情一一道来。
就是不说也没办法呀!大夫看诊后并不确定蔚桓何时能醒,陈氏和小孔氏方才闹出的动静就跟杀猪一样,可蔚桓却仍是没醒,这状态一看就很不正常——他还得在大孔氏和陈氏手中讨生活呢,陈氏就不说了,大不了继续闹下去。
可大孔氏却不是省油的灯,这人连蔚桓都能舍弃,没得惹毛了直接往他和耿三头上推,到时候他和耿三还有什么活路?且他也不想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恰好大孔氏想要息事宁人,他断然没有推拒的道理。
陈氏和小孔氏不料还有这样的隐情,只听得目瞪口呆。
陈氏是又惊又怒,直恨不得将琉璃脱出来鞭尸,至于小孙子什么的,更是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不等说完,几度打断龚琛说话,她咬牙切齿,面上恨恨的,等龚琛说完,浑浊的老眼中已经全都是阴狠。
小孔氏则是又羞又怒,听完后整个人萎顿在椅子上,亏她还觉得蔚桓是个良人,不成想这人私下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