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王,有一封飞鸽秘信。”正在石皓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一个将士闯入帐中,手里还捧着一只中箭的鸽子。鸽子的鲜血正一滴滴的淌在他的手上,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得到,不敢耽搁就呈了过来。
石皓摆摆手,秋萧然将带血的鸽子接过来,看到了在腿上绑得一枚小小的竹筒。他从竹筒里面抽出一个卷起来的布帛,转身呈给一脸凝重的石皓。
石皓并不着急打开看内容,反而对射杀到信鸽的事情很感兴趣:“这信鸽是你们射杀的?”
“回大王,并非是我军所射杀。而是林中的神秘人,我军顺着射箭方向追过去,却什么都没有追到。”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信鸽放到我军营账上空,然后又用弓弩射杀了它?”
“应该如此。只是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是敌是友。”
“是敌是友,一看便知。”石皓将手中的娟条打开,寥寥几个字。
“啪”的一声,石皓看完娟条的内容,气愤的用掌力将身侧的桌子拍断两截。同时剧烈的疼痛袭来,他胸口上方的伤口崩裂,汩汩鲜血浸染了白色衣袍。
“公子,公子,你怎么样?“秋萧然吓得赶紧帮他捂住伤口,从怀中慌乱的掏出伤痛药。
“没事。”石皓稳了稳心神,摆了摆手,拒绝了秋萧然要在此处给他脱衣上药的举动。自己站起身来,步覆蹒跚的朝着账外走去。
雪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算那日没有将他杀掉,看此情形也是受伤不轻,这战场恐怕是没有办法再上。
看你最近怎么带兵冲锋陷阵,恐怕要被赵军当成乱臣贼子剿灭在这边境了。
更加可笑的是,都明明伤成那样了,还要顾及什么形象,不肯脱衣上药。活该流血,迂腐!
“姑娘,公子身上的伤,真的是因为你啊?”丝儿不可思议的看着雪蕊幸哉乐祸的神情,惊讶的问道。
“是啊。只可惜刺偏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好端端的在他的军营中,更不可能再和你相见了。”雪蕊轻松的说。
没想到石皓能活着还给她带来了好的一面,得以见到了丝儿。如果自己当初真的将石皓杀死,恐怕她的尸体也随着千纵一起,沉在了滔滔江水中。她与丝儿就再无相见的可能,这命运真是善于捉弄人。
“可是,为什么啊?公子对姑娘的心意,虽然他不说,但是我们可是都能看出来的。听秋大人说,要不是为了寻找姑娘,他可能还不会冒这么大的险来抢瑞清城呢。”
在丝儿的眼中,雪蕊也成了那个狼心狗肺的人。不知恩图报,竟然还想要杀掉他,太令人难以接受。
“他杀了很多无辜的人,还有我在乎的人,我恨他。”雪蕊一字一顿的说道,好看的眼睛里都是腾腾燃烧的怒火。
“公子以前是将军,现在是大王,杀人是在所难免的。姑娘你不应该这么苛求于他,只要他真心对你,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丝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羡慕,还有淡淡的忧愁。
雪蕊看着她,经历了三个多月的分离,丝儿成熟了很多,眼神中总是会有一种捉摸不透忐忑。或许是经历了战乱的流年,一路上被惊吓住了吧。
她轻轻的拉过丝儿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掌中。没想到她的手竟然是冰凉的,虽然营账内担心她受冻,烧着木炭,将不大的帐篷烧的暖烘烘。但是,为什么丝儿的手却还是冰凉的呢?
“丝儿,你生病了吗?为什么手这么冰?“雪蕊用自己都热的出汗的双手,握紧丝儿的小手,帮她暖着。
“没有。我可能是刚才洗了东西,还没有缓过来,不碍事的。“丝儿却像是触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