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落罪,杨怀任大理寺卿,消息一经传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让儿子给老子定罪,不可谓不毒。
朝野上下,无数人敢怒不敢言。
容昀得知消息后也觉得十分意外,他一直以为兰溶月看中杨怀,会给杨怀留几分薄面,如今事实证明是他多想了,何止薄面,这是连一点面子都么有留给杨怀,反而让那些给了那些想要打击宣平侯府的人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昀儿,是不是在想宣平侯府的事。”容太夫人见容昀一脸沉思,就知道容昀心中所想何事。
容昀看了良辰一眼,顿时明白,以良辰的能力,这个消息怕是早就知道了。
“奶奶,娘娘此举只怕会惹来不少非议。”
“那又如何?历来皇家从不缺的就是非议,人长着一张嘴,除了吃饭活下去之外,就是说话了,即便是没有宣平侯一事,还会有其他的事情,人总不能只活在别人的眼中。”容太夫人风轻云淡道。
容太夫人虽为女儿身,为撑起容家,年轻的时候又何尝没有征战沙场,当初也是舆论不断,朝堂之上,参奏她的人更多,如今兰溶月贵为皇后,处境虽比她当时危险了很多,好在不会当面说,也只是私下说说而已,敢怒不敢言者居多。
“奶奶说的极是,倒是孙儿魔障了。”
容太夫人微微摇头,“你不是魔障了,你是担心杨怀吧。”
“奶奶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奶奶。”他的确担心杨怀的处境,杨怀在京中相交的人甚少,如今李煜入了大理寺的牢房,宣平侯府就只剩下杨怀,如今杨煜的夫人并非杨怀的母亲,宣平侯出事,他夫人势必不会对杨怀客气,加上朝中与宣平侯有过节的人也不少,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可从来不缺。
“那就去告诉杨怀,让他保护好杨煜,不然他就要戴孝了,陛下并未剥夺宣平侯的爵位,此刻若是要守孝,只怕处境就更加艰难了。”容太夫人想着宫中送出了的信,她也摸不清兰溶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竟借她的手。
在外人看来,她不涉世事已久,而她涉此事也只是因为容昀。
“奶奶是说有人要对宣平侯下手?”大理寺的监牢虽不如天牢防范严密,却也不是轻易好闯进去的地方,想要在大理寺牢房动手,一般人可办不到。
“静萱虽入了杨家族谱,终究身份不明,既然想要对付月丫头,宣平侯若是死了,岂不是坐实了月丫头没有容人之量的罪名,时间不早了,快去吧。”容太夫人抬头看了看天空催促道。
容太夫人不知道兰溶月此举的目的,唯一清楚的是兰溶月不打算掺和其中,否则以兰溶月的势力,想要在大理寺牢房内保一个人的安全也十分容易。
天色渐暗,烛火照亮了整个揽月殿。
“月儿,在想什么?”晏苍岚看完手中的基本奏折,发现兰溶月依旧在发呆,起身走到兰溶月身后,将兰溶月整个人拥入怀中,头埋在兰溶月进步,隐约间似乎透着一丝害怕。
“我在想李煜能不能活过今夜。”
“宫外传来消息,容昀亲自去了一趟宣平侯府,如今大理寺监牢杨怀亲自守着,若是还败了,那也只是命。”
宣平侯和静萱只是兰溶月查冥殿的诱饵,在诱出敌人之前,这两人最好不要轻易死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即便是这两人死了,也并非完全没有冥殿的线索。
“你倒是看得开,时时刻刻有个人虎视眈眈你倒也放心。”
与杨煜相比,两人心中觉得更值得怀疑的是杨怀,釜底抽薪或许不错,只是这份谋略的确让人忌惮。
“夫人是说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