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书桌上放了两天丝毫未动的奏折,九儿轻轻揉了揉眉心。
“娘娘,南方大雨一刻未停,若不造作准备,只怕……”南方的粮草被调往北齐,若南方洪涝,必须由天涯海阁在东陵国的粮仓调集大量的粮草,此事还需秘密进行,为安全计,当造作准备。
可兰溶月早就说今年南方可能会有洪涝,却从未吩咐琴无忧调集粮草往南方,一旦发生洪涝,只怕会民不聊生。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苍月国南方大雨,东陵何尝不是呢?”兰溶月轻轻揉了揉眉心,明日便是议和之日,这两日朝中大臣还算是安分,明日之后,只怕会争吵不休。
“娘娘的意思是?”九儿不敢说下去。
若救东陵百姓而枉顾苍月百姓的神式,只怕舆论会会让兰溶月陷入万人唾骂的地步。虽说没有救人的义务,可弱者向来喜欢将希望寄托在强者生长,犹如寄生虫一般生存,还一副光明正大的态度。
正因为很清楚这些,这也是天涯海阁多年赠衣施粥只限于危难,一旦灾情稍有缓解便会停止的原因。
“苍月国南方素有粮仓之争,不会有事的。”
“奴婢只是担心天下悠悠众口……”人言可畏这四个字说着简单,经历的时候确实有着无限的沧桑和心冷。
“不用担心。”翻阅着手中的庚帖,嘴角泛起一丝邪魅的笑容,“派人去查查近日朝中大臣有哪些是想让本宫出钱出粮的,还有查查这些人背后有什么人,防范于未然对于朝中的一帮闲臣来说,可不是他们所擅长的。”
“奴婢不明白。”九儿甚少提出问题,这一次意外。
合上庚帖,带着善意的笑容道,“查明了,你便明白了,你亲自去一趟驿馆,请楼陵城进宫,再派人给未缪传话,让他这个国师给我派一个神棍进宫。”
看着兰溶月那充满善意的笑容,九儿只觉得背后发凉。
“娘娘,何必舍近求远去找未缪呢?我不就是个现成的人选吗?”夜魅抱着几本奏章走进来,恰巧听到了兰溶月的吩咐,九儿离开后,夜魅十分主动的提议道。
夜魅将奏折放在原来几本奏折的上面,还不忘摆放整齐。
他直到前几日还以为兰溶月迟迟不动手,永远处于被动的状态,近看之后才发现,所有的人都是她手中的棋子,只不过分为黑子和白子,他有时候甚至怀疑,兰溶月的心计高于他家主子。
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再给人希望,慢慢的泯灭人的希望……无线的死循环,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徘徊,似乎永远玩不腻,这或许就是与她交手后还有那么多人活着的原因吧。
当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真与假,她尚待确认。
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好奇一直挠着他的心,这也是他想留下来的最主要的原因。
“想看戏?”
夜魅咽了咽口水,睁大眼睛道,“可以吗?”
“九儿离宫了,我身边还差一个贴身宫女。”
提朱砂笔在白纸上绘上一朵血色红梅,浅浅一笑,慢慢放下朱砂笔,摆在上,一朵血色的梅花十分惹眼,看着血色的梅花,夜魑的眉心为促,不明其意。
夜魑心中纠结,除了外院几个从容家陪嫁的宫女之外,内院全是自己人,一眼望去就有十来个宫女,似乎一点也不缺人伺候,摆明的是整他。他虽善易容是没错,可还真没易容成女人过,他还带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易容成给一个女人当真是有些为难,好奇心和易容成女人之间互掐着。
“奴婢谨遵娘娘吩咐。”拼了,比起面子,他更好奇兰溶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