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现在可是太阳都落了山呢,况且两位兄长一路马不停蹄,总还是要歇息一下,否则身
“皇上吩咐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那,那皇上说了什么时候启程?”
“我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皇太后这些日子生了病,一直卧床不起,可能是皇太后想十四爷了,皇上见太后思贝子爷心切,特命我们二人速接十四爷回京。”
“什么?皇上召十四爷回京城?因为何事?”
“李大人,确实是急事!皇上口谕,命我们二人即刻前往此地,奉召接十四贝子速回京城!”
此时两人已经被李如柏的手下搀扶着进了屋里,又将递上来的茶水连连喝了四大碗,这才把气儿给喘匀了一些,于是与李如柏私甚好的吴喜才率先开了口。
“二位这是为何而来?急成这个样子?”
搞不清这两人此行的目的,又因为他们累得喘不上气来,更不要说还能张嘴说话了,因此对于李如柏的那几声爽朗的笑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李如柏则是因为心虚,因此明知道那两人口干舌燥、眼冒金星地张不开嘴,却仍是急急地追问起来。
李如柏也是行武之人,见此情景当然知道这两个人是因为八百里加急才累成这个样子,禁不住地万分诧异。京城这是发生了什么火急火燎的事情?宫廷叛乱?那应该是血流成河,不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逃了出来吧;皇上派这两人来监察他李如柏的?也不太像呢,皇上真若是动了这个心思,也不可能没有半点风声透露出来,毕竟在宫里自己也是有些耳目和眼线的。
由于没有好好当差还吃酒行乐被吴喜逮了个正着,李如柏既尴尬又惊慌,一边大声地打着招呼一边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只见吴喜和朱兰全都是太汗流浃背,就像刚刚从水缸里捞出来的一样,两人一边翻身下马一边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由于骑了一天一夜的马,双腿一直呈弯曲状态,以致下马之后两个人的双腿都无法在短时间里伸直,更不要说正常抬腿走路了。
“唉呀呀,果真是吴兄!这是哪阵风儿把您给吹来了?在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李如柏正在质问那个报信的下等侍卫之时,只听见乱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爽朗的声音,待他定睛一看,不是吴喜还能是谁?于是刚刚还惊讶得合不扰的大嘴巴抿了两下,咽下嘴里的那半口酒,一边赶快喘了两口气才一脸堆笑地回应。
“哈哈哈,李大人!怎么?事到临头还不相信是你吴兄来了?”
李如柏自是不会相信吴喜会像天兵天降似地来到他的地盘上,结果一句呵斥还没有落下,就听另一个声音豁然响起。
“你小子油嘴滑舌,油腔滑调,怎么听着都是胡言乱语!”
“回李大人,千真万确,小的看得真真的,就是吴大人,如假包赔!”
“你看清楚了?是吴大人吗?吴大人好好地在万岁爷跟前当差,怎么突然跑到咱们这地方来了?”
当吴喜一行到达李如柏这里的时候,这位大爷正与手下的几个侍生悠闲地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山南海北地闲聊,乍一闻听侍卫来报吴喜吴大人即刻抵达的消息,惊得他连酒杯都握不稳,差点儿从手里滑落下来。
李如柏也是出身大内侍卫,与吴喜的私交甚是不错,而与朱兰太则仅仅是点头之交而已。吴喜当然知道李如柏留守遵化的唯一差事就是严加看守十四阿哥,现在他们一行人前来遵化是传达皇上的圣旨,不过因为知道十四爷不好对付,又知道李如柏的身份,因此吴喜他们决定到了景陵之后,最好还是不要招惹那个有持无恐,连皇上都要让步三分的十四爷,反正有李如柏坐镇撑腰,莫不如……于是吴喜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