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之言,尽管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于事无补,但是他仍是要说出来,只有说出来他才能略微感觉到心里踏实一些。
从前的事情搞清楚了,
以后的事情怎么办呢?宫分减半不可能因为冰凝是贵妃娘娘就能够成为例外,虽然翊坤宫中还养了三个小娃娃,但是小娃娃也是有宫分的,跟养在哪个宫里没有关系,只是冰凝舍不得小娃娃们受苦,把自己的宫分挪到了小娃娃的头上,若是以此为借口恢复了小格格小阿哥的全部宫分,无论如何都是站不住脚的。毕竟这一次削减皇宫开支就是为了给全国的官员们做出表率,连皇家都无一例外削减了宫分,那些官员们哪一个还敢提半个“不”字?若是以小阿哥小格格这里开了口子,出了例外,那么官员们也一样会找出这样或那样的借口来,那么他发下的圣旨岂不是废纸一张?
冰凝的炭火必须要有保障,小格格小阿哥也不能冻坏了身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呀,这让皇上如何是好呢?
“那个,从今天开始,你这屋里该烧几个火盆子就烧几个,火炕也赶快给烧起来,不管你睡不睡这儿,都是赶快给烧起来!”
皇上不容置疑的口吻令冰凝不敢有半点违逆之举,除了唯唯喏喏地连声答应之外,别无它法。
“别答应朕的时候好好的,转过身来就阳奉阴违!从明天开始,朕天天都要来你这里检查,而且来的时辰也不固定,或早或晚,中午也不一定,总之,你别想企图蒙混过关。”
“哪里有啊!臣妾向您保证,一定全都遵照您的吩咐行事,绝对不会有半点儿差池,至于检查,您就不用亲自过来了,若是实在不放心,您就吩咐高公公代您检查还不行?您信不过臣妾,还信不过高公公吗?”
“怎么?别的女人若是听说朕天天去她宫里,就早高兴得眉开眼笑了,怎么你非但不欢迎朕,还要将朕往外推呢?”
“臣妾这是不是担心您误了朝政吗?那可是天大的罪过呢,毕竟西北平叛那么大的事情,臣妾帮不上您什么忙就很过意不去了,若是再拖您的后腿,那可真是坐实了祸国秧民了。”
“哼,你要是早这么想,还用得着朕生这么大的气?就你刚刚说的,帮不上朕的忙,只要不拖后腿就可以了,结果却是这么不一个不省心的女人!”
“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再也不敢了,这就改了,再也不让您费心了……”
“你说说,犯了这么大的错,该让朕怎么惩罚你呢?”
这句话皇上完全是自问自答,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冰凝选择惩罚方式,而是在这句话刚刚落下,就低头吻上了距离他只有半寸而且对他而言又是充满了诱惑力的樱桃小口。这一次的吻,他不仅仅是想要品尝她的芳香和甜蜜,更是恨不能将自己全身的热量都通过这张小口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冰凝。不,不仅仅是通过热吻传递给她热量,他温暖的大手紧紧抚在她的背上,他火热的胸膛紧紧贴在她的前心,他真就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才好,仿佛唯有这样,才能够用最快的速度将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统统地捂热了,捂得她手脚热乎乎的,捂得她小脸红扑扑的,捂得她全身都软软的,再也不是眼前这般冰凉骇人、苍白僵硬的模样。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终于感觉到被自己握在掌心里的冰凝的小手暖暖的,眼睛也明媚起来,不再冷冷清清的,这颗心才算是稍稍放了下来。
将冰凝的身子捂热,将翊坤宫的房子弄暖全都只是治标,而治本的法子还等他去做决断呢。只要一日不恢复小阿哥小格格的宫分,冰凝就会一日不得安宁,虽然她今天在皇上面前指天发誓一定痛改前非,然而他只要用脚指头想一想都能够知道,冰凝一定还会阳奉阴违,偷偷给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