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婵娟办事的时候那样小心谨慎、唯唯喏喏了。
“婵娟姐姐,我敬你是姐姐,才会这般好言好语,但是不能因为我好说话,我家主子就可以任由你随便作践!我家主子可是贵妃娘娘,就是万岁爷都舍不得说重一个字,就是皇后娘娘都礼让三分,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胆敢口口声声辱骂,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以下犯上,若是被万岁爷知道了,不把你这张嘴掌烂了才怪呢!”
月影一时气愤,说话的声音禁不住地就高了起来,此外因为婵娟与她不知不觉之间纠缠的时间确实是有些太长了,而皇上那里此时正与怡亲王、张廷玉、马齐等人商讨政务,正是需要人伺候的时候,结果身边却只有高无庸一个人,一时间显得捉肘见襟起来,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婵娟离开的功夫有多长,随着茶水端上来得很不及时,凉了许久都不见换新的,不禁皱了眉头。
“婵娟?婵娟去了哪里,怎么这么大功夫都不见个人影儿呢?”
高无庸也不知道婵娟怎么会催个茶水竟要这么长时间,于是赶快上前应声道:“回万岁爷,奴才这就去催一催茶水,顺便再找找婵娟。”
“好,你赶快下去吧。”
高无庸领命出来自然是先奔茶水房,再去找婵娟,结果人还没有走到茶水房呢,却是遇到了婵娟,而且还是正跟月影理论中的婵娟。原本他是要催促她赶快回到皇上跟前去当差,结果还不待他喊出“婵娟”二字,就先听到了月影那番痛斥之语,当即就被惊得目瞪口呆。
天啊,月影怎么会婵娟吵起来了?这两个小祖宗,一个是万岁爷的奴才,一个是贵妃娘娘的奴才,这若是闹出什么事情来,岂不是要让万岁爷犯难不成?
高无庸因为经常随皇上到翊坤宫当差,亲眼目睹了皇上与冰凝之间日常相处的点点滴滴,自然知道皇上待冰凝就像是稀世珍宝似地捧在手心上的样子。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因而连带着高无庸都被那两个人之间的真情流露所感染了,非但对冰凝恭敬万分,就是对月影也是从来不敢以自己是皇上的心腹奴才身份自居,更不要说耀武扬威、趾高气昂了。因此当高无庸见到婵娟与月影起了冲突,而且还是被月影狠狠地痛斥一番,当即是万分不解,按理说婵娟在皇上身边服侍的时间更长,怎么会不明白这些个事理呢?
其实也不能怪婵娟不明事理,只能说一来她从来只是在皇上的书院或是寝宫当差,从来没有见识过皇上待冰凝的极为夸张的样子,想当然地以为冰凝就应该像所有的女人那样对自己的夫君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不守妇道”的行为;二来婵娟是女人,高无庸是男人,女人和男人的想法从来都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更不要说皇上对于婵娟而言并不是普通的主子,因此婵娟待皇上半是主仆半是女儿家的心思,心理自然是极为微妙,而这种心理当然是高无庸所无法体会到的。
高无庸体会不到婵娟的心理,又见是和月影起了冲突,不管冲突的原因是什么,总而言之,贵妃娘娘根本就是惹不起的主子,现在又是在皇上的眼跟前儿,万事都要以息事宁人为先。
“婵娟,你怎么在这里?让我好一通寻找!万岁爷的茶都凉透了也不见你个人影儿,直催着呢。”
婵娟被月影一番痛斥,正在气恨交加之际,此时见高无庸寻来,当即觉得自己有了靠山,不禁眼圈一红,悲从心来。
“高公公,得亏您来了,否则我可是要被月影给欺负死了!您刚刚也听到了,月影说的这叫什么话?这平日里还口口声声地喊我一声姐姐呢,原来全都是口是心非的毒辣心肠……”
高无庸本是为了息事宁人,哪里想到婵娟根本不理会他的暗示,反而因为他的到来觉得腰杆硬了,口气也大了许多,